陸沐擎輕敲著桌面的手陡然停住,眼眸中迸射出一道厲色,如同聚集了千萬只箭的鋒銳。
瞭解陸沐擎的人都知道,他不輕易動怒,如果是真的怒了,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王展藍趕忙舉起酒杯插話道:“二哥,我敬你,祝你和炎小姐白頭偕老啊,我姐喝醉了,喝完這杯,我先送她回家。”
“我沒醉,我有哪點說錯了。”王展藝激動的站起來,手指著炎景熙,眼圈發紅,質問陸沐擎道:“二哥,你以前很好的,為什麼,認識她後,就變的這麼不可理喻,難道為了她一個人,你連我們這些兄弟朋友都不要了嗎?”
陸沐擎煩躁的擰起眉頭,扯了扯涼薄的嘴角,不耐煩的說道:“誰說我不要這些兄弟朋友的,只是不要你而已。”
“那你隱婚的事情跟我們說了嗎?隱婚又離婚的事情跟我們說了嗎?”王展藝反問。
炎景熙聽不下去了,王展藝這是在挑撥離間,故意破壞陸沐擎和兄弟們之間的感情。
“王展藝,我覺得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以為是,這些都是陸沐擎的私事更可能是被稱為秘密,你的秘密跟兄弟們說了嗎?你的私事會一直掛在嘴邊嗎陸沐擎隱婚的事情連他的爸爸都不知道,他的爸爸都不計較,你又在計較什麼!”炎景熙冷聲說道。
“這是我們兄弟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要你多嘴!”王展藝不淡定的朝著炎景熙吼道。
炎景熙嗤笑了一聲,不同於王展藝潑婦般的猙獰,她顯得很平靜,卻字正腔圓,清晰的說道:“陸沐擎是我的男人,有人在故意挑撥離間的針對他,你覺得跟我有沒有關係?”
炎景熙話一出,王展藝頓住了,一時間不知道回覆什麼,杵在那裡,顯得特別的尷尬。
“姐,我先送你回去吧。”王展藍擔憂的看著王展藝說道。
王展藝坐下來,眼中發紅,眼淚從眼角流出來,委屈的說道:“我不回去,我是跟我的兄弟朋友聚會,我為什麼要回去?要走的不是我?”
炎景熙知道會有這種情況,該來的,躲不了,她看向陸沐擎,對上陸沐擎寵溺的眼神。
還好她來了,不然她的男人要被人欺負了。
“我覺得你還是走比較好,你現在的樣子很猙獰,還有,別把自己太當回事,這裡的人沒有人把你當成兄弟,你今天的表現,只會把你當做笑話。”秦逸火不冷不淡的發話道。
他的話,就像是一道聖旨,鏗鏘有力,把一個人瞬間判了死刑。
這裡的人,都以秦逸火馬首是瞻,他說她不是他們的兄弟,那就不是。
王展藝再厚臉皮也呆不住了。
“不好意思啊,我姐真的喝多了,我送她回去。”王展藍找了一個臺階,拉著王展藝起身,王展藝踉踉蹌蹌的跟著王展藍走,眼神悲慟而又陰鷙的看向炎景熙,咬牙,眼淚委屈的流出來,全是羨慕,嫉妒,恨!
王展藝一走,暫時沒有人說話。
白墨廖嘆了一口氣,端起紅酒杯,摟著身邊的女人,慵懶的說道:“女人,就是麻煩,大哥,你好久沒來,我敬你。”
秦逸火端起酒杯,意味深長的看了白墨廖一眼,端起酒杯,敲在桌上的時候,問道:“你爸爸最近還好嗎?”
白墨廖眼眸一頓,快速的閃過一道黯然,揚起邪魅的笑容,說道:“不知道,很久不聯絡了。”
“回去看看他吧,畢竟你是長子,需要我幫忙嗎?”秦逸火關心的問道。
白墨廖咧開笑容,說道:“謝謝大哥,如果有這麼一天,我會來請求大哥援助的。”
白墨廖話音剛落,楠楠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
“秦伯伯。秦伯伯,楠哥來也。”楠楠的人還沒有出現,就聽到他興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