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掐住他的鼻子;往外推開,“現在哪來的丁香花,早過了花期。”
“是嗎?”小盧卡斯一臉的疑惑。
看他一副欲蓋彌彰的樣子,唐頤忍不住噗嗤一笑,聽見聲音,麥金託什極其幽怨地投來一瞥,似乎在說,還不是你搞的鬼!
想想一個大男人,渾身上下卻帶著一股濃郁的花香,確實挺詭異。她悄悄地揚起嘴角,難掩眼底的笑意。
“唐——頤。”
聽見他在叫自己,她轉過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臉上一涼,緊接著一股淡淡的奶香飄來。她下意識地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的黃油。見她中了招,一大一小在那裡笑得可惡,還相互擊掌歡呼,說什麼這是男人間的聯盟。
自己不學好也就算了,還要把鄰居家的小孩子帶壞!唐頤心裡來氣,顧不得將臉上的黃油擦掉,用刀颳了一大坨的果醬,拇指按住刀身,不甘示弱地用力一彈,草莓醬不偏不倚,正中他眉心。
見他眨眼成了中原一點紅,她頓時失聲而笑,扔下刀具拍了拍手,對自己的精準度甚是滿意。哼,你雖然來自於大英帝國,戰鬥力不弱。但小女子來自於中國,巾幗不讓鬚眉,也不是隨便好欺負的!
看見他的狼狽,盧卡斯在一邊歡呼鼓掌。
麥金託什伸手將眉宇間的果醬挑在指尖上,放進嘴裡舔了舔,然後一把按住盧卡斯的腦袋,板正他的臉,認真地教育之,
“你的盟友在這邊,不可以當牆頭草,兩邊倒,知道不?”
小盧卡斯看著他咯咯傻笑,“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唐。”
麥金託什聽了他的話,頓時做了個捧心臟的動作,語氣誇張地道,“盟友心碎了。”
唐頤聽不下去了,起身將餐巾遞給他,道,“對小孩子也貧嘴。”
他哈哈大笑幾聲,不以為然地擦了擦臉,“開心就好。”
人生苦短,要學會苦中作樂,這話父親也常掛在嘴邊,唐頤無法反駁。
盧卡斯眨著大眼睛,問,“今天教我劍術嗎?”
“那你把劍帶來了嗎?”
小盧卡斯從褲帶中抽出木劍,萬分自豪地道,“當然。”
唐頤瞥去一眼,和他的匕首一個模子,只是沒那麼多的細紋和配飾。
麥金託什拎起剩下的小半個麵包,一下子塞進嘴裡,呼的一聲站了起來,口齒不清地道,“走,現在就傳授你正統英式劍道去。”
盧卡斯歡呼一聲,屁顛顛地跟在後面。唐頤捂嘴偷笑,果然是盟友,一見如故。
兩人跑到外面空地上,就聽麥金託什在那裡解釋,“擊劍是一種講究協調性的運動。手、腳、腦,三位一體,眼觀四方耳聽八方,一定要將思想集中於一點上。進攻的時候,右腳跨出一步,右手也要跟進。擊劍不是拳擊,不用蠻力,而是講究力度和方位,以及整個人的靈巧性。你進我退,你退我進。當對手攻過來時,把劍身橫跨在胸口,以此阻擋對方的襲擊……”
因為語言障礙,他雖然說了一大堆內容,盧卡斯真正能聽進去的卻沒多少。但這並不影響兩人的興致,反正閒著沒事,還有一整天的時間,他們一個教一個學,樂不思蜀。
麥金託什一本正經地糾正盧卡斯的姿勢,期間,抽空望了眼唐頤。兩人的目光不其然地在空中相會,他眨了眨眼睛,彎眸一笑。
唐頤也跟著笑了,伸手做了勝利的手勢,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也回了一個v。
這時,瓦爾納捧著一大堆的衣服,從裡屋走了出來。
打了聲招呼後,唐頤問,“您去哪裡?”
“水龍頭壞了,出不了水,我去河邊洗衣服。”
唐頤伸手翻了翻,裡面有不少是自己的,還有麥金託什的,這麼大一堆讓個老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