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為他霸道露骨的話,而皺起了眉頭,下意識地將匕首橫在胸前,顫抖著向床的另一邊退去,“你別逼我。”
他苦笑,“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
那雙藍眼睛向來溫柔,以前,每次與他對望,她都會以為自己可以從那雙眼睛中看見水紋的波動。可現在回想起來,卻恍若隔世,遙不可及。
科薩韋爾繼續脫著衣服,直到散了一地,面對著她露出了精碩的身軀,上頭傷痕交錯,觸目驚心。他上了她的床,欺身向前,將她逼入死角。
唐頤將刀架在他的脖頸間,再深入一點,喉嚨就要被割破了。但是他沒退縮,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一反平時的儒雅,顯得尤其強硬。因為他知道,一旦今天退了,便不再有機會。
“要麼你殺了我,要麼讓我得到你。”就只有這兩個選擇,沒有退路,誰也沒有。
在兇器的威脅下,他仍然掀開了她的裙子,摸到了她的大腿根,一點點深入,侵略她的領地。
他的手掌充滿了力量,帶來一股電流,每個細胞都在為此叫囂。異性觸控的感覺是如此強烈,他的探索、他的撫摸、他的跳動讓她無法忽視。手在顫抖,幾乎就要握不住匕首。
見她臉上露出了遲疑的表情,他伸手摸著她的臉,然後義無反顧地對著她的嘴唇吻了下去。他的吻很溫柔,溫暖她的心,緩解了心中的恐懼。有那麼一刻,她似乎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承諾。全然不同於庫里斯,沒有掠奪,就像清風那般輕盈。
他不是庫里斯,應該給他一次機會。何況,在亂世,給誰不是給,選擇一個疼惜尊重自己的人總好過被人掠奪踐踏。
那把擱在兩人間的刀,隨著她的手,一起在顫抖。她妥協了……
扔掉刀,她閉起溼潤的眼睛,認命似的不再掙扎。
他解開她的衣服,扯開擋在彼此間最後的束縛,在糾纏她雙唇的同時,毫不猶豫地一挺身,徹徹底底地佔有了她。
科薩韋爾長嘆一聲,這個女人,終於刻上了自己的印記。
屋外一陣狂風暴雨,屋內一片旖旎盪漾……
一陣悱惻纏綿的*之後,四周恢復了平靜。唐頤第一次經歷男女間的魚水之歡,對方還是個矯健強勁的成熟男人,想到剛才兩人在床上的互動,嬌羞不已。
等他加註在自己身上的壓力消失後,她立即轉身背對著他,拉過被單將自己包了個嚴實。下。體有些疼,不過,他已經很顧及自己了,所以感官上的愉悅遠遠超過了身體上的痛苦。只是他太強勢了,不停地索要,讓她有些體力不支,昏昏欲睡。
見她露出了東方女人特有的嬌羞,科薩韋爾莞爾一笑,支起上半身,低頭吻了一下她裸。露出來的肩頭,道,“跟著我吧,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聽到這句話,她沉默了。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久到他那顆心臟開始砰砰直跳,以為她下一秒出口的便是拒絕。
可是唐頤卻沒這麼做。
她躲在被子裡,只是低聲悶悶地問了句,“你就不怕我影響你的事業?”
“有些人比事業更重要。”他回答得斬釘截鐵。科薩韋爾不是個多言的人,但每一句話都能滲入對方的心坎裡,叫人為他悸動。
她嘆了口氣,轉過身,面對著他,“你打算把我藏哪裡?”
見她鬆口,科薩韋爾有些喜形於色,伸出手,用手背劃過她臉部的輪廓,道,“哪也不藏。我會買下這個麵包房,只要你願意,可以繼續留在這裡。”
這個答案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忍不住問,“難道你不怕他們打你小報告。”
他握住她的手,自信地道,“放心,我有這能力保護你。”
手心裡的溫暖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