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嗡嗡的哪哪都疼,披頭散髮的模樣宛如瘋婦,再大的心機手段都使不出來。
看到一旁呆立著的慕容楓,她‘哇’的一聲哭出聲,“嗚嗚嗚~夫君,妾身是被冤枉的,沒有對不起夫君。”
慕容大嫂跳腳怒罵,“事實都甩臉上了,你還有臉喊冤枉,哪個冤枉你了!”
“哪來的事實?無憑無據,分明就是大嫂靠一張嘴胡謅的,我與大哥清清白白,沒有半分齷齪之舉。”慕容氏哭著也不忘辯駁。
“你這張巧嘴也就騙騙色慾燻心的臭男人,世上最髒最狠的就是你這種面白心黑的下作女人。當初若不是你存心勾引,我前頭那位二弟妹豈會年紀輕輕喪了命,說不準,二弟妹的命,便是被你算計沒的。”慕容大嫂本就是不管不顧的暴脾氣,又正在氣頭上,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休要胡言!”
“你胡說!”
慕容天和慕容氏齊聲反駁,兩張面上是大同小異的驚駭。
“呵!你們急什麼,莫不是心虛了?弟妹真是你們害的?”慕容大嫂話說完,才覺得不妥,畢竟關乎人命,自家男人偷腥丟的是臉面,若攤上人命官司,丟的便是命了。
島上設有法規,凡涉及人命者,都要綁了手腳沉海餵魚,絕不姑息。
屋內詭異般的靜了下來,靜默了片刻後,老三媳婦率先開口打破尷尬,“先二嫂走了十六年,如今婉兒都要及笄了,還提故去的人幹嘛呀?”
一句話看似緩和氣氛,其實是在挑事,慕容楓的原配走了十六年,繼室生的女兒已滿了十五,原配剛死,或是沒死,慕容氏就與慕容楓搞一起了。
髮妻被提起,慕容楓原本漲紅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他之前一直深信,自己沒有對不起原配妻子,可現在又不那麼確定了。
慕容楓與髮妻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哪怕成婚多年無子,夫妻二人也是恩愛依舊。
直到年近三十,慕容楓的髮妻才懷了身孕,因孕相極為不好,從牙行僱傭了兩名婢女進府伺候,慕容氏便是其中一位。
那時的慕容氏剛到花島,正是花一樣的年歲,容貌又生的嬌俏,慕容楓平日裡難免會多看兩眼。
可也僅僅是隻多看兩眼,慕容楓並未對小自己十多歲的慕容氏起過齷齪念頭,一心撲在懷有身孕的妻子身上。
辛苦懷胎十月,妻子遭遇難產一屍兩命,慕容楓經不住喪妻喪子之痛,心情低落整日酗酒買醉。
有一回,他喝多夢到了與妻子行魚水之歡,翌日醒來,身邊躺著的竟是慕容氏,慕容氏委屈兮兮的哭訴,說他醉酒後強行欺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