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都得罪了,一個弟子又算得了什麼。
張向寧一直因為自己在仙農洞府裡的貪生怕死謹小慎微而後悔,早知道在仙農洞府的外圍不會受到蜜蜂的攻擊,怎麼也要搶的一顆兩顆的靈藥的。
現在,雖然被師尊收為親傳弟子,可是一點孝敬拿不出來,反倒要師尊出上一筆費用替自己解除奴役的身份,當面背後,他沒少受到內門師兄們的嘲諷,現在張蕭晗更是當面就說出來,隱含的鄙視他如何聽不出來。
眼看著張蕭晗還要繼續說著,不禁惱羞成怒,大喝一聲:“張蕭晗,你目無內門弟子,視玄真派門規為何物,你太不把執法堂放在眼裡了。”
這個地方是玄真派內門藏書閣前的一個小廣場,旁邊還有傳功室,張蕭晗在外門的時候,曾經有一段時間經常出入這裡,知道這裡該是玄真派內門的一個重地——藏書閣前絕對會有執法堂的弟子守衛的,彷彿前世的保安一樣。
她那樣說話,就是為了激怒張向寧,在門派重地無故喧譁,在門規裡,也算是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錯處的。
果然,張向寧的話音剛落,不知從什麼地方就站出一位穿著執法堂服飾的修士,只見他從容地邁上一步,人卻倏地就到了三人的面前:“什麼人在此高聲喊叫。”
只從執法堂的人的步伐上看,就至少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了,張蕭晗幾人不敢怠慢,齊齊地一抱拳:“見過執法堂執事。”
那執事面無表情,望著三人,張向寧搶著說道:“稟報執事,弟子在這裡經過,無意中聽到這個外門弟子竟然對孔江師叔不敬,身為外門弟子,竟然將師祖稱呼為師叔,就站下來予以糾正,沒有想到她竟然無視玄真派的規矩,以外門弟子的身份頂撞內門弟子,因此才一時失態,予以訓斥。”
那位執事面無表情地望望張向寧,又轉向張蕭晗,帶著也瞟了宋天宇一眼,這三個人都是這一批加入到內門的風頭人物,不同的就是出風頭的原因不同。
一個是為師門貢獻了大量的靈藥而讓人感嘆機緣厚重,一個是以煉氣期的修為就敢在結丹期修士前據理直爭,還被掌門庇護在身後,另一個嘛,就是因為貪生怕死而得到了親傳弟子的身份,也算是一種機緣,不過是被人鄙視的那種。
這三個人湊到了一起,發生了爭執,不用想也知道為的是什麼。
“張蕭晗,張向寧說得可是實情?”執事面無表情道。
見到執事直接問話,宋天宇著急了,張蕭晗進到內門就閉關兩個月,對內門的一切可以說完全不瞭解,若是說錯了話,被執法堂揪住了錯處,恐怕就要吃苦頭了。
他急忙說道:“回稟執事,張師妹一進入飛來峰後就閉關了兩個月,對內門內的規矩還不大明白,今天第一次離開住處就迷了路,才遇見了弟子,說起正要到青霞峰拜見師尊的。”
執事瞧了宋天宇一眼,眼神看似溫和,實則鋒利,這一眼彷彿直接看到了宋天宇的內心深處,宋天宇不由閉上了嘴,本要為張蕭晗講情的話只說出了一半。
張蕭晗也看了宋天宇一眼,用眼神表示了謝意,然後恭敬地對執事說道:“回稟執事,弟子確實是閉關兩個月,今天才第一次離開住處,偶遇宋師兄,正要去拜見孔師叔,感謝孔師叔的救命之恩,卻被這位張師弟攔住了去路。”
當著執事的面,張蕭晗一口一個孔師叔、張師弟,根本沒有用到張向寧繼續指證,直截了當就確認了張向寧先前的話的正確。
宋天宇和張向寧都是大吃一驚,只不過一個是擔憂,一個是得意。
張向寧聽著張蕭晗當著執事的面也沒有改口,更是覺得抓住了張蕭晗的痛楚,搶著又說道:“執事,你聽聽,她明明是穿著外門的服飾,就還不是內門弟子,可是口口聲聲稱呼結丹期師祖為師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