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見甄謹表情不對,侯三還以為他是喝不慣這樣辛辣的酒水,就趕忙在一邊解釋道“呵呵,甄小兄弟不要見怪,這樣的窮鄉僻壤裡自然是找不到什麼好酒的,等出去之後啊,我一定請你去萬花樓好好地搓一頓。叫上一壺杏花春,在叫幾個春水一般的女子作陪,那滋味。。。。。。。”
雖然侯三形容的很動情,可是甄謹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他悶下了酒碗中剩下不多的酒水,然後看著空這的酒碗,輕輕地問了句店家“這是漠北的燒刀子吧,不知道老闆從哪裡得到的呢?這酒雖辣,可是還不夠衝,裡面怕是被人參了水。”
聽到甄謹說這話,侯三覺得面子掛不住了,畢竟非要到這家店來休息的是自己。若出了什麼問題,豈不是自己沒有眼光?更何況還是在自己一心想要奉承的甄謹面前丟了面子,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想著,侯三的心裡越加的不平。在加上和絡腮鬍剛剛的又幹了一仗,現在心裡的火還大的很。當即。侯三的就拍案而起,非要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黑了心腸的奸商老闆不可。還好甄謹及時拉住了他,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燒刀子以其度數極高,遇火則燒;味極濃烈,入口如燒紅之刀刃。吞入腹中猶如滾燙之火焰而得名算不上。這酒水倒是多金貴,也算不上多難釀造,可是最讓人忘不掉的,還是那彷彿能刺入人靈魂中的濃烈。
“客官真是好眼光啊,前兩天北方的商人路過這裡,我見這酒便宜。就埋了兩車。”店老闆尷尬的笑了笑,像邊上縮了縮。躲開侯三的目光。然後又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不過這酒水的味道太過極端了,並不能夠得到人們的喜歡,我便摻了些水。不過這酒實在太濃了,就是摻水了,味道也還是過重了。若是客官喜歡。小的在去給你拿壺酒來可好?”
“還不滾的去,話這麼多。”侯三喲唧唧歪歪的罵了幾句,憤怒的把碗中的酒水往外面一潑。
絡腮鬍倒是難得的沉默了一會。他拿起酒,淺淺的抿了,果然熱辣。若是第一次喝,恐怕只會覺的不適,哪裡還會有力氣去察覺什麼濃啊,淡的。在細看甄謹,若是說他只是個種田的江湖浪蕩子,可是那通身的氣度有實在是不符合。
“你是為了什麼?我是為了妻子,而他。。。。。。”絡腮鬍指了指一邊還在罵罵咧咧的侯三“他是為了名利,可是你呢?你是為了什麼?”
“我?”甄謹沉思了一會,然後重新給自己倒了一碗,老闆新遞過來的未摻過水酒。這酒果然更加辛辣,就像沙漠上的颶風,夾雜著砂石,在自己的心裡奔跑這,轟鳴這。恍惚間,甄謹似乎又看見了大漠的黃沙,還有那個在黃沙中笑立的女子“大概是因為一個女人吧。”
聽了甄謹的話,絡腮鬍倒是愣了愣。他原本以為,甄謹必然會說出什麼為了天下大義的,沒想到他的理由居然簡單成這個樣子。為了女子而去改變自己,加入到這個組織中,似乎格調太低了。
不過就算是為了個女子,又有何不可?這時候,絡腮鬍才拋開之前的猜疑,重新的看著甄謹。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本是任情任性的青年,情之所至,雖千萬人吾往矣,有何不可!
想到這裡,絡腮鬍哈哈大笑,然後輕輕地拍了拍甄謹的肩膀“好小子,有氣度,我喜歡你,不過你為的是什麼樣的女子呢?我見你的氣度,不像是個為一般女子動心的,顧心中有幾分好奇。”
“她啊。”甄謹仔細的想了想,然後舉起手中的酒碗,淡淡的“她就像是這酒,看起來清清淡淡的。可是隻要一口,就可以辣的人眼淚都要出來了,可是即使是這樣,卻還是還是叫人忘不掉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