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華,她其實只是想過去,當面跟你說聲謝謝。”
“你跟她說,不用了。”
“呃……正華……”
“沒別的事兒就掛了吧。”
從頭到尾,特別冷酷無情。
結束通話電話,把手機隨意地放到自己的書桌上。
已經進入期末考試的流程,沒課了,今天徐正華是特意回學校的,因為郭昆打電話來,說是有他一封信,魔都寄來的。
他今天過來宿舍拿信。
小師姐寄來的。
取一把小刀,把信封揦開,一磕,兩張相片首先掉了出來。
嘖!
一張看著裝,應該還是春天的時候,她坐在船頭抱住膝蓋,笑得靦腆而又燦爛——江南多水多船,這應該是她某次春遊的時候拍的吧。
另外一張是她穿著一身空姐的制服,正抿嘴微笑,背景應該是宿舍裡。
真犟!
掏出信來,展開,只有兩頁紙。
字一如封面那般,寫得鋼勾鐵劃。
她有毛筆字的功底,但臨帖那時候,什麼歐柳顏趙,她全都不喜歡,反倒喜歡最華而不實的瘦金體,結果幾年時間臨下來,寫得也不像瘦金體,反倒像金剛體——每個字都像是帶著兵器的那種,橫眉冷眼。
全無大師姐的那種娟娟而秀。
從小就犟。
信裡的意思就一條,她去參加培訓了,五月底就已經開始,預計八月中旬結束,讓徐正華不要生氣,她也是為了以後考慮!
還說等她上崗了,就能養徐正華了。
信的末尾,附上了她新宿舍的電話號碼,說是15號以後就可以打那個了。
還能說什麼?
之前每週都有通話,告訴她不要為錢發愁,自己已經有掙錢的路子了,在給人寫歌,而且也已經有相當高的收入了,並不缺錢,讓她拿到畢業證就儘管過來。
就差告訴她自己已經是百萬富翁了。
可見是沒聽進去,也或許是聽進去了,但壓根兒也不信。
在她的記憶裡,自己想必還是原主那樣,帥帥的,會彈琴,但除此之外,其實別的也不會什麼,必須得讓她為自己操心的那種小奶狗吧。
宿舍的電話號碼她有,房子的號碼她有,手機號她也有。
就是不打。
寫信。
這意思就是隻告知,沒打算再商量。
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犟脾氣。
得,信和照片都裝回去,揣兜裡。
這週末就不打電話了,下週也不打。等她打。
讓她知道我生氣了。
嚇唬嚇唬再說。
出去到別的宿舍坐一會兒,看郭昆他們打一會兒牌,然後就閃人離開。
結果頂著大太陽步行回到家,卻發現管玉蘭和靳曉青就在家門口等著呢。
徐正華的臉色立馬拉下來了。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給她們好臉色。
靳曉青沒等他上到三樓,就蹬蹬蹬地迎下來了,直接撲進懷裡抱住,撒嬌,“正華,你別生氣好不好?我那天說錯話了,但我真的沒別的意思……”
今天是一身得體的小碎花裙,青春而又嫵媚。
清清楚楚的眉目如畫。
徐正華抬頭看管玉蘭。
管玉蘭異常尷尬,“剛才趙總打電話,說是發行方啟明星唱片那邊特別看好《千千闕歌》,忽然又決定墊資150萬進來,做宣發經費,還說是錢都已經到位了,啟明星催著讓曉青做準備,今天就出發,繼續跑宣傳。”
頓了頓,她一臉哀求的模樣,“曉青非得堅持要見你一面才走。我實在是拗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