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了個把小時,兩個人都喝了點酒。
聊得還挺愉快。
在兩個人之間而言,這幾乎是自認識以來聊天最輕鬆的一次了。
似乎袁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目的,所以特別放鬆,雖然話裡話外還是帶著一股不言自明的討好意味,但不得不說,徐正華還是更喜歡這樣子灑脫的她。
藉著點酒意蓋臉,徐正華很認真地跟她說了幾句話。
真拿她當朋友的那種,“你吧,入佛門六根不淨,混塵世狼性不足!所以真心的勸你一句,你就乾脆別瞎想,老老實實在你的大提琴上用功,將來當個藝術家,未必多有錢,但走到哪裡,都還是很受人尊重的!”
她先是點頭,然後笑而不語,端起杯子,跟徐正華碰了一下。
一大口酒之後,她愣怔了好久,才說:“其實,我已經想明白了,你不用勸我,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其實一直都知道,以前就是……人會有幻想的,你懂吧?當然,還是謝謝你,我知道你這些話,真的是掏心窩子了!”
又碰杯,她又喝了一大口。
於是就越說越開,她直言不諱,想盡早的自立,想盡早的成功,儘早的脫離她的家庭,想拿一把票子,甚至是一皮箱的票子,甩到她爸臉上,“感謝養育之恩!現在結清了!等你死了跟我說一聲,我回來埋你!”她說那樣酷斃了。
想賺錢,想出名。
這個徐正華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完全理解。
人生在世,要不為這碎銀幾兩,還忙叨個屁啊!
要不為心裡的這一點羈絆,掙那碎銀幾兩,其實也沒多大意義。
吃過飯,徐正華燒水沖茶,她就忙著把些剩菜剩飯收拾起來、刷鍋刷碗,倒是配合的很好——衝好一壺茶,徐正華就歪在沙發的側面靠背上,看著她在廚房裡來回的走動忙活。
這細腰,這屁股,看著跟大師姐有一比。
露在外面的半截胳膊,雪白雪白的,比大師姐都白。
外頭這大太陽曬在她身上,就跟毫無作用似的。
她刷完了碗筷,拎起垃圾袋出來,“我出去扔一下,留在家裡容易有味兒,還招小蟲子!”要走,卻又站住,跟徐正華對了個眼神兒,片刻後另一隻手揪住t恤,往一側猛地一勒,拎著垃圾袋轉了個身,“腰細不?”
“細。”
“屁股大不?”
“大。”
她笑笑,得意而又輕鬆,換上鞋,開門出去了。
兩分鐘後回來,她特意又去洗了把臉,然後才過來客廳,還順手簡單地歸攏著頭髮,就順勢往徐正華大腿上一坐,一邊扎頭髮,一邊笑:“我用的可能是小菁的毛巾,一股香水味兒。”是如此的自然而舒適。
“不,那是我的,但她也經常用,就老給我噴香水。”
“哈!”她紮好了頭髮,輕輕一甩,理順了,返身摟住徐正華的脖子,擰著身子看著他,“怎麼不開電視?”
徐正華扭頭看了一眼電視,又回頭,“電視沒你好看。”
她笑笑,撩開t恤的下襬,“別光看呀,你摸摸,滑不?”
徐正華真就伸手摸了摸,“滑!還白!”頓了頓,又強調,“真白!”
這細腰,一看就知道,搖起來肯定有勁兒。
又細又有肉。
她笑,轉眼四處打量,很快就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聞了聞,“我說呢,這茶好香啊!”低頭小心地啜飲一口,她被燙的呼呼吹氣,又放了回去,然後順勢斜著身子往徐正華身上一歪,嘆口氣,斜睨上來,“你說,要是我爬上你的床,等小菁回來,能不能直接給氣炸?”
這女孩真是忽然就開竅了的感覺。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