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如果你非得這樣,我明天就離開你家回到學校去了。”
盈盈垂著眼瞼,低聲說。
“別,別,盈盈,千萬別。剛才是我太沖動了,我跟你道歉。”
伍嶽峰一下子慌了,他居然開口跟她道了歉。這在他過去的歷史中,可是絕無僅有的。從前他和女孩子的交往中,即使是錯了,他也是從不道歉的。
“我是進來找筆和紙給家裡寫信的。”
盈盈揚揚手中的筆。
伍嶽峰拉開寫字檯的抽屜,拿出一沓五嶽集團的內部信箋遞給了她。
“為什麼剛才不去一樓書房裡找我拿?”
他的聲音很輕。心裡卻在想著,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單獨呆在一起嗎?心很痛。
“我怕耽誤你辦正事,所以……是陳嫂告訴我你這裡有筆和紙。”
“沒事,這幢房子的任何一個房間,你都可以隨便出入,尤其是這間,我隨時歡迎。”
伍嶽峰似開玩笑似認真,盈盈的臉紅透了。
“對不起,我先回去寫了。”
盈盈逃也似的離開。
盈盈粉色臥室內,她正坐在梳妝檯前疾書。
那張印有五嶽集團公司名稱和電話號碼及地址的部分已被盈盈撕去,只留下了可以寫正文的部分。很顯然,她不想讓父母還有彭宇知道她目前的藏身之處。
正文的內容很短,僅僅只告訴父母:為了體驗生活,假期決定不回家,留在北京打工。
這封信即使彭宇看到了也沒關係,北京這麼大,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在五嶽集團打工,更想不到我住在伍嶽峰的別墅。
盈盈邊寫邊想。
第二天,她剛起床不久,就有人輕叩臥室門。她拉開門,伍嶽峰含笑站在門口,手裡拿的正是那個雕花筆筒。
“你——”
盈盈不解。
“昨天看你好像很喜歡這個筆筒,送給你。”
他揚揚手中的筆筒,“我可以進來嗎?”
盈盈只得側過身讓他進來。他拿著筆筒準備找個合適的地方放,環顧四周,卻猛然發現竟沒有書桌。
他懊惱地拍拍頭,說:
“時間緊了果然辦不好事,我居然忘了給你準備一張書桌了。”
“不用了,我趴在梳妝檯上也能寫。”
盈盈連忙擺手拒絕。
伍嶽峰走到梳妝檯前,“昨天你是趴在這裡寫的?”
盈盈望著他,只得點頭。
“對不起,盈盈,是我考慮不周,梳妝檯是專門為女孩子梳妝準備的,用它來寫字,肯定矮了,也窄了,我馬上安排人給你買書桌。”
這是他再度對盈盈道歉。
“伍嶽峰,真的不用。”
盈盈再次拒絕。
“不,你別再說了,一定要買。”
伍嶽峰說完就把筆筒暫時放在梳妝檯上,快步走了出去。在這件事上,他依然是“霸道”的。
這樣的“貴族”打工生涯,不覺一晃數天。
這天已是八月中旬。盈盈坐在臨時的辦公場所——伍嶽峰辦公室的外間,想到即將到來的開學,想到彭宇,不由得停下了的手中的工作。
她雙手託著腮,眼睛看著面前的材料,心思卻飄向了遠方。
宇,你還好嗎?快兩個月了,你一定已經忘了我吧?想起宇,她的心就劇烈地顫抖著,臉上不知不覺開始流淚,她任由它們流著,也不擦拭。
她不能想象,如果彭宇真的忘了她,如果他真的和潘若梅走到了一起,她該怎麼辦?宇可是她的初戀呀,是她從十六歲起就開始想要嫁的物件啊,僅僅只過了一個暑假,難道從前的四年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