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浜投���ing局裡臨時起意的兇殺案和積怨ri久導致的兇殺案最容易偵破,因為前者兇手必然會留下大量線索,好查;後者則動機容易確定,也好查。唯獨像高山酒店趙總這種動機只能往多少年前追溯,作案手法又幹淨利落的案子最棘手了。“唉…”劉鑫一遍又一遍的翻看卷宗,過了許久,長長嘆口氣,心中罵著現代人真是越來越聰明瞭,殺個人非要找殺手去做,難道就不能自己動手嗎?難道就不想知道親手斃掉仇人的快感嗎?或者,是不敢嗎?八成是不敢了,可他媽的不敢自己動手,就花錢找人動手,還是個爺們嗎?cāo!什麼世道,真爺們都哪去了!
正感概間,領導韓道平組長推門而入。韓道平今年五十一歲,微凸的將軍肚和滿面倦容很符合刑偵組一貫的組長形象,見劉鑫苦悶的樣子,韓道平瞥了眼劉鑫手中的卷宗,說道:“小劉,幹咱們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平常心,不管什麼案子,以平常心才能更接近事實和真相。”
“韓隊,這話我都聽一千多遍了,你能不能換點新鮮的道理啊。”劉鑫起身給韓道平倒杯咖啡,重新坐下。
韓道平搖了搖頭道:“新鮮出爐的道理都有待商榷,老黃曆上綿延了幾千年的道理才是真理。”
劉鑫低頭默然不語,老組長向來說話都是字字珠璣,但珠璣的久了聽起來也不免令人生煩。韓道平細細的飲著咖啡,驀的想起自己當年的師父跟他說的那句話:幹咱們這行的最後沒幾個心理正常。這話在當年韓道平還是毛頭小夥的時候聽起來並不覺得多有道理,但二十年多年過去了,他才明白這話根本就是至理。每天跟死人、惡人打交道,再心理正常也會被搞的不正常了。可這又是無法避免的,除非撒手不幹。
“韓隊,你說殺人動機是不是真的很重要?”劉鑫沉默半晌,忽然開口問道。
“既重要也不重要。”韓道平放下咖啡杯,道:“動機這東西是因人而異的,同樣是一件事不同的人會有不同想法和回應,比如你我倆人都被揍了一頓,你可能年輕氣盛就會想辦法把對方揍一頓報仇,而我可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忍忍就算了。所以我們不能用客官的角度去分析動機,而應該用主觀,用嫌犯的思維、xing格去揣摩嫌犯的動機。”
劉鑫點頭又搖頭道:“但沒有人能做到真正站在另一個人的角度去想問題。”
“對,很對。”韓道平拿手指點點劉鑫繼續道:“重點就在這,我們jing方偵查的線索中,就包括一條嫌犯的ri常行為,對嫌犯了解的越多,就越能接近嫌犯的腦袋瓜。譬如高山酒店的這件案子,我就看你調查的路子很對,調查有那些可疑人的ri常行為作風等事情,非常有利於案件的偵破。”
劉鑫又嘆口氣:“路子對了又怎樣,可到現在不還是沒任何實質xing的進展嗎。”
韓道平笑笑道:“路子對了就是在做有用功,遲早能破掉這個案子的,放輕鬆點。”
“這舊案還沒破又添新案,確實輕鬆不起來啊。”劉鑫指指桌上另外一疊現場記錄,無可奈何。
孫子書的後腦勺疼了好幾天,蔡進這個出手不知輕重的傢伙不僅沒給他端茶倒水賠罪,還請了好幾天假,更令人氣憤的是竟然還要把趙磊帶著,說是有朋友結婚,他要去幫幾天忙。孫子書又不敢不準假,只得把氣都撒在新買的沙袋上。
到了晚上客人散盡服務員和廚師都下班回家後,諾大的酒店裡就只剩下孫子書一個人,跟平ri三人在一起吹吹牛皮再去睡覺的ri子完全不可相提並論。無事可做的孫子書也不想整天把自己陷在書海里學習法學商學政治學,於是便開啟電腦上網。他平時很少上網,而且上網的話要麼就是查資料要麼就是看一些zhèngfu領導人的演講影片,其他的聊天遊戲什麼的基本不碰,所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