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馬壓一下也是夠嗆的,只是一條腿在腳蹬裡沒抽出來,被馬壓住了,阮臨湘只覺得一陣劇烈的疼痛,她一聲慘叫,還沒看清自己是什麼狀況,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回到了家裡,阮臨湘悠悠轉醒,瞪著帳頂發呆,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守在一旁的木葵木蓮驚喜道:“夫人醒了。”阮臨湘沒動,想著木葵怎麼也來了,又想想,自己是在雀屏山,然後摔下來了,一想到這,她猛地坐起來,扯到腳,不禁哎呦一聲,木蓮急急道:“夫人怎麼了?還疼麼?”
阮臨湘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禁疑惑,自己是連人帶馬摔下來,怎麼只有腳傷著了。她道:“誰把我送回家來的,阿凰姐姐她們呢?”
木蓮木葵互看了一眼,木蓮怯怯道:“是將軍把夫人接回來的,夫人您不知道,將軍知道您受傷的時候那臉色……”話未說完,門簾嘩嘩響起來,許蘭陵黑著一張臉進來,木蓮木葵趕緊退了出去。
許蘭陵哼了一聲坐在床上,阮臨湘小心翼翼看著他:“蘭陵,你怎麼了?”許蘭陵轉過頭去不看她,阮臨湘奇怪道:“怎麼啦,蘭陵?”
許蘭陵轉過來冷冷看著她:“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喝酒,在山上騎馬,我怎麼跟你說的,是誰答應我不喝醉酒,不騎快馬,不在山上胡鬧的?”
阮臨湘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可是看著鳳夫人她們自由自在,瀟灑自如的舉止,她也有些羨慕嫉妒,羨慕她們的逍遙,嫉妒她們的豪放,她也很想和她們一起,放縱一次,自我一次,誰知道她怎麼這麼倒黴,竟然摔下馬來,還被抓住了小辮子。
她沮喪的低下頭,許蘭陵看她這樣,心裡又忍不住心疼,算了,當著這麼人的面從馬上摔下來想必她也很羞愧,自己再斥責她她不更難過了?他放緩了聲音,柔聲道:“我不是責怪你,只是阿意還這麼小,需要你的照顧,你受傷了,阿意怎麼辦呢?就算是為了阿意,你也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對不對?”
阮臨湘這才想起女兒,心裡不禁有些羞愧,對啊,她還有女兒要照顧呢,怎麼就任性了呢,想著,心裡有些難過,有些愧疚,有些自責,眼淚就落了下來。
許蘭陵嘆了口氣,道:“我還沒說什麼,怎麼就哭了呢,幸好只是傷了腿,算你命大,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以後的三個多月你可要乖乖的知不知道?”
阮臨湘點點頭,擦了擦眼淚,道:“阿意呢?”許蘭陵道:“奶孃抱著呢,這會已經睡下了。”阮臨湘探頭一看,果然,天已經黑了,她竟然昏睡了一整天。
阮臨湘的受傷像一道引火線,在府裡引發了一連串的事件。首先是如月,不知怎麼竟從屋裡跑出來摸到了許蘭陵的書房,許蘭陵正為阮臨湘受傷的事煩著呢,她倒往槍口上撞,被許蘭陵踢了一腳,也不管是誰送的丫鬟,誰的身份,當場就叫來聞管家把她賣出去。
聞管家見將軍發火的樣子也不敢做多解釋,匆匆把人帶了下去,後來,聞管家又去專門請示了夫人,阮臨湘正在床上躺的不耐煩呢,被這事一提,又想起那四個丫鬟來,想著就當找些樂子,便叫把人仍舊送回去,如月捱了一腳可不輕,當夜就吐血,林媽媽本不想管的,又怕人死了晦氣,請了個郎中開了兩幅藥才罷。
經過如月的事,剩下的三個丫鬟當場就蔫了,再不敢出什麼么蛾子,專心致志的繡活,爭取早日放出來,如月呢,就一直躺在床上養傷,現在別說讓她接近許蘭陵了,聽見別人提起都一陣哆嗦。
第二件事,鳳夫人符夫人幾個專程來看望了阮臨湘,鳳夫人愧疚極了,她是東道主,出了事,她也有一半的責任,她道:“也不知是怎麼了,這幾天竟這樣不順,改天我就去慈安寺拜佛上香,求兩個籤來看看。”
符夫人心裡也愧疚,若不是她被兔子咬了一口,也不會這麼匆忙的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