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了。
說出話的也不管難不難聽,理智被憤怒取代。
薄柳之冷冷道,“說得倒是好聽,拓跋聿,我現在二十七了,你才多大,二十一,二十二?!你現在之所以愛我,與我說好聽的話,無非是你還沒對我的身體膩歪,等哪日我老了,不能滿足你了,而你還年輕,你還能跟我說你愛我,只會碰我嗎?!”
她越往後說,拓跋聿臉越黑。
掐著她腰的指頭幾乎沒入到她的肉裡。
而薄柳之也梗著一口氣,死活不求饒,含著淚不甘示弱的瞪他。
拓跋聿呲著牙,鳳眸裡一瞬蓬髮而出的猩紅嗜血,將他的俊顏印得有些扭曲,他額頭上的青筋兒根根蹦了出來,恨不得立刻敲死這該死的口無遮攔的女人!
用力深深吸了幾口氣,才面前壓住那抹想捏死她的衝動。
雙瞳殘存了餘怒怒視她,一字一字道,“薄柳之,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說的是什麼話?!”
薄柳之冷笑著撇嘴,那不溫不火的態度氣得拓跋聿胃裡絞痛,牙齒被他磨得咯咯直響,俊顏漲紅得有些青紫,“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愛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身體?”
薄柳之臉白了白,蠕動著唇瓣沒有說話。
不然,她找不出其他他愛她原因。
美色,他後宮裡哪個不美?!
才能,琴棋書畫他後宮裡的女人也總會一二樣。
那她呢?!
她上次去參考,竟是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她發現她在現代可以活得好好兒的,每天不是游泳就是游泳,吃穿用度也不需她費心,她也是每月拿酬勞,活得也算是有滋有味。
可是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古代來了,竟然發現她沒什麼特長。
所以,除了這幅身子以外,她還真找不出其他能讓他愛的地方。
人們總是將才能美色當成一個人愛另一個人的原因,而或許,他愛的就單單是一個她,是獨獨有她在身邊的一種溫暖,也獨獨就她,能讓他愛進骨髓。
換做他人,便再無那種澎湃想獨佔的欲。
拓跋聿就是這麼愛著薄柳之。
可是顯然的。
某個女人卻不明白他的心意,所以才會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
深深吸了口氣,拓跋聿眉頭依舊擰著,“之之,你說我愛你的身子也不錯,但那亦是因為我愛你的人,所以才會對你的身子有欲,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說到底,你愛的終究是我的身體!”薄柳之鑽牛角尖裡頭去了。
拓跋聿暴怒,“薄柳之,你腦子裡裝的什麼怪東西,怎麼就是說聽不進。我是愛你的人所以才會喜歡你的身體,而不是該死的喜歡你的身體所以愛你的人?!事實上,你細到一根頭髮絲我都愛!而且即便你老到頭髮白了,牙齒掉光了,我也不準備不愛你,聽明白了嗎?!”
說了一通直接大膽告白的話之後,他臉上有可疑的緋色拂過,為他本就迷人的俊顏再添魅色。
薄柳之樣子有些傻,也沒再反駁他,訥訥的盯著他臉上那抹緋色,輕咬著唇瓣,沒出聲。
拓跋聿有些難為情,黑著臉與她對視,“說話,啞巴了?!”
薄柳之動了動唇,好半天才吐出一個字,“疼……”
疼?!
拓跋聿拉著臉看了她的腳,沒被他壓著,不解的看著她。
薄柳之舔了舔唇瓣,“腰……”
拓跋聿一愣,這才發現,他的雙手仍舊用力掐住她的小蠻腰,繃著俊顏鬆了些力,又抬頭沉沉的看著她,想從她眼底看出她聽懂他話的訊息。
薄柳之心裡其實已經相信他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