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雙眼裡迸發出怒氣。
房間很空曠也很乾淨,可是隻有一張大床。除了大床,其他東西都瞧不見半分。
突然,房間的門被人輕輕地敲響了。
一個身穿粉色特護服的女人走進了房間內,她的手裡端著托盤,而托盤裡放著一個小盤子。盤子裡是一把紅紅綠綠的藥丸,還有一杯清水。
特護的到來,並沒有讓坐在輪椅上的女人有任何反應。
她依舊像是木偶一樣,呆呆地望著窗外。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特護一手拿著水杯,另一隻手拿起小盤子,走到了女人的身旁。她微微彎下腰,扭頭望了眼窗外的鳳仙花,又是回頭望向女人。柔和了神情,輕輕地開口說道,“鳳仙花開得真美呢,和您年輕的時候一定一樣呢。不過,我們還是要吃糖哦!”
“不!”女人終於開口了,卻只有一個字。
特護搖搖頭,又是耐心地勸說道,更甚至是做了交換條件,“不可以的哦!要吃糖的呢!吃完糖,我給你梳一個好看的頭髮,好不好?”
“馬尾巴。”女人將頭一歪,有些痴痴的樣子。
“好!馬尾巴!”特護滿意地點點頭,也算是鬆了口氣。
女人這才伸出了枯瘦如柴的手,將小盤子裡的那一大把藥抓起,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她甚至連水也沒有喝一口,就將這些藥統統吞了下去。彷彿這些藥,真得是糖果一樣。
“恩!我來給你梳馬尾!”特護從衣服的前口袋裡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梳子,慢慢地替她梳著頭髮。瀏覽最新章節請到請記住本站的網址()沒過一會兒時間,一個馬尾紮好了。
女人扭頭,望著黑色的瓷磚牆壁,那黑色的瓷磚裡隱現出自己的模糊身影。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馬尾,眼神裡閃爍過一絲光芒,又是痴痴地低下了頭。
“你乖乖地在這裡看花,我出去咯!”特護輕聲說完,轉身走向了房門。
房門卻在這個時候湊巧地開啟了,房間外站著中年男子。泛白的鬢角,不梳於歲月的強勁氣勢,以及額頭上那一道明顯的刀疤。舉手投足間,感覺到了那份懾人的氣焰。
特護瞧見男人,立即站定在原地,恭敬地喊道,“黑崎先生。”
男人正是黑崎罡,他望著輪椅上的女人,陰沉地說道,“下去!”
“是!”特護又是應聲,急忙退出了房間。房門,被人輕輕地帶上了。
黑崎罡步履沉穩地走到了女人身邊,雙手一用力,握住了輪椅的椅臂。猛地用力,將輪椅弄翻在地。而輪椅上坐著的女人,也隨著輪椅一起翻滾在地上。
可是她沒有吭聲,像個木頭人一樣就這樣趴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黑崎罡瞪著怒眸望著匍匐在地的女人,一張老臉更顯得陰鬱萬分。他沉聲說道,“你給我說,記憶晶片的下落!給我說!不然我就殺死你的兒子,殺死他!”
“我要司徒宿哲的骨灰,一天沒有見到他的骨灰,一天不會告訴你!你用不著老是拿他說事!呵呵,有本事你就殺了他!怎麼?還是你下不了手?”
“是啊,畢竟是自己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你怎麼下得了手呢?”
“養條狗還有感情,對不對,白震遠?”女人冷冷地笑著,喊出了他的另外一個名字。女聲迴盪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驚心。
黑崎罡猙獰了有些蒼老的面容,那份暴戾愈發明顯。
他沒有說上半句話,只是陰霾地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女人閉著眼睛,任由自己睡倒在地上。她一動也動不了,因為她的雙腿已經斷了。可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