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殘酷,但這就是事實。
想要全員晉級,就必須以壓倒性的優勢勝出這場比賽,不給對方徇私舞弊的機會,不然他們五個人當中一定會有人被頂替掉。
梁雲箋又說了一句:「對方的7號和14號確實打得好,我們誰能夠保證自己不會被他們兩個頂下去?」
沒人敢做出這種保證。
另外四人認清現實後,神經徒然緊繃了起來,連帶著整個青雲幫都跟著緊張了起來,陸雲檀都不敢隨便說話了。
小學弟丁一凱不安又忐忑地看著梁雲箋:「那、那該怎麼辦啊?」
梁雲箋:「只能放手一搏,他們守,我們就攻。」他沉著冷靜地排兵布陣,「下半場位置不變,但是趙坤你們幾個不需要再去特意防守7號和14號,伺機防守就行,陳龍協防趙坤,薛浩揚在我方球框安全的前提下協防我,丁一凱你的主要任務還是上分,我們的目標是碾壓性勝利,至少要將比分拉開20分以上。」
趙坤他們幾人紛紛點頭,但心中壓力不小,還有幾分氣餒和無奈——本以為贏了就行了,誰知道還要額外拉開20分。
梁雲箋將語氣放緩了一些,溫柔且有力度:「上半場我們打的很好,只要能夠保持狀態,就一定能晉級。」他又逐一誇獎,「趙坤命中率很準,只要你拿球,我絕對放心;丁一凱卡位出色,幾乎沒有破綻;薛浩揚單打能力很強;陳龍你就是最強中鋒,籃板防守全靠你了,咱們能不能贏也全靠你了。」
付出得到了肯定之後,四人的信心又回來了不少,雖然壓力尚在,但動力也更足了,仿若勝利的曙光近在眼前了,只要努力地伸出手就能摸到。
最好的提醒與鼓勵皆是點到為止,所以梁雲箋沒再多言。
夕陽映照在他的臉上,將他的瞳孔點成了明亮的金色。
陸雲檀仰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梁雲箋,忽然覺得,這個臭書生,有點迷人。
她有點相信李月瑤的話了,相信他為什麼會被奉為「神明」了。
要是在古時,他一定是那種驚才絕艷、名動天下的少年郎。
然後……許配公主當駙馬?
呸!
不行!
憑什麼?
青雲幫的人都不能去當駙馬!
陸雲檀忽然好生氣,瞬間把腦子裡的奇奇怪怪想法給驅逐出境了,一把奪過了梁雲箋手裡的礦泉水瓶:「一瓶兩塊!」
梁雲箋:「……」
陸雲檀又冷哼了一聲:「還有配送員的跑腿費,一單三塊,一共五塊,賒帳翻倍。」
梁雲箋一臉懵,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惹著她了:「我幹什麼了?」
檀幫主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別說梁雲箋了,就連一心只想陷害忠臣的左右護法都看不下去了——
左護法下西洋:「幫、幫主,小梁好像沒犯什麼錯事。」
右護法李航:「小梁在賽場上表現挺好的,讓他喝瓶水不過分。」
檀幫主:「你們倆挺維護他呀?那行,跟他一起當打雜的吧!降職,統統降職!」
左打雜的下西洋:「……」
右打雜的李航:「……」
苛政猛於虎!
軍師李月瑤原本也想替自己愛豆說句話,但一看這情況,果斷選擇了閉嘴,滿同情的看了幫內三位打雜人員一眼,內心得出了一個結論:還是混日子好,勾心鬥角的都降職了,只有她這個混日子的永享榮華富貴。
陸雲檀還是好生氣,又滿含威脅地瞪了梁雲箋一眼。
梁雲箋更懵了,卻又不敢說話,這時,學弟丁一凱忽然扯了扯他的胳膊。他以為丁一凱是有比賽上的事情問他,於是跟著他朝旁邊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