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冒險,這些被困的礦工能不能救出來還兩說呢!不由感嘆道:“看來李睿冒的這個險還是值得的!”
“李睿?”柳柳聽到李睿這個名字感到很驚訝。
郭文丁倒是沒有注意到柳柳神情的變化,解釋道:“就是我們南橋縣煤管局的黨委書記李睿同志,他是第一批趕到現場參與救援的,當時趁著水位還沒有淹沒巷道頂部的時候,腰上綁著繩子冒著生命危險游到了礦工可能被困的地方,而正是這條繩子如今已經成了我們營救的關鍵。”
聽完郭文丁的介紹,柳柳感到很意外,她剛才已經十分詳細瞭解到了井下的情況和水位變化,一個人能在水流十分湍急的情況下游了三百多米,而且其實還有一段二十多米完全淹沒在水下的巷道要透過,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聽上去好象距離並不長,但是作為蛙人小分隊的教員柳柳深知其中的難度,如果這要是一名普通計程車兵能做到,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吸收到蛙人小分隊裡來。柳柳的腦海裡不由浮現出一個高高大大,卻又斯斯文文的人的形象,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樣的勇氣和能力。
李睿有氣無力的坐在地上,肚子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更要命是口渴,眼看這麼多的水卻一口都不能喝。其實他還算好,被困的這些礦工比他更加難受,發生透水事故的時候,他們已經在井下足足幹了將近十個小時的活,眼看就要下班了,卻發生了透水事故,被困在這裡,起初的慌亂和驚嚇讓他們暫時忘記了飢渴,但是一旦安定下來卻是格外的難熬。讓他們唯一感到安慰的是,每過一段時間外面的人會把繩子拉一下,而且水位已經開始有了緩慢的下降。
“李書記,我們已經被困了多久了?大概兩天過去了吧?”躺在李睿身邊的二狗子問答。
“沒呢?外面的人一個小時拉一次繩子,我記著數呢,到現在為止一共拉了有二十八次,加上我下來之前的那幾個小時,頂多過去了三十幾個小時。”李睿道。
“那還要熬多久啊?水位下去這麼慢,沒等外面的人把水抽乾,恐怕咱們這些人都已經餓死了。李書記,你先前不是還說會有什麼潛水員進來嗎?怎麼這麼久一點動靜都沒有?”
“誰知道呢,可能是外面的人太笨了,一時還沒有想到。”李睿也是一臉的鬱悶,不耐煩道:“行了,你也少說兩句,省點力氣吧!注意點繩子別外面拉了不知道。”現在這根繩子是他們和外面保持聯絡的唯一希望,證明還有人活著。
又餓又渴的礦工們或躺著,或坐著,和李睿剛剛來到這裡相比,經過短暫的興奮之後,他們的目光又重新恢復了呆滯,很多人都在那裡直哼哼。
“李書記,大牛燙的厲害。”王光榮摸了摸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田大牛的額頭,焦急地說道。
李睿翻身起來,開啟一盞礦燈照了照田大牛的傷處,腿斷的地方已經紅腫的嚇人,臉色也十分難看,額頭上再不斷的冒虛汗。
“是發炎了。”李睿的神情也嚴峻起來,如果再得不到及時救治的話,田大牛的這條腿極有可能廢了。李睿一直很冷靜的心第一次感覺到異常的煩躁,忍不住罵道:“麻痺的,外面這幫人真特孃的都是一群飯桶,為什麼不派潛水員進來呢?這種簡單的辦法都想不到!”
李睿的話也激起了被困礦工的不滿:“外面那些救援的都是豬腦子啊……”
“救援隊只管幹活,做決定的那是領導的事……”
“我看那些當官的沒一個是好東西,除了撈錢玩女人,他們還能幹啥……”
“李書記我看你就壓根不能下來,要是你還在外面,想出這個什麼潛水員的主意,或許咱們都早得救了……”
礦工們七嘴八舌的牢搔,李睿實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