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主簿依照先前所言在後軍擺下了慶功宴,可左等右等不見傳令報喜的人來,他不知道具體的行動方案,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只覺得自己被齊鶴唳等人排斥在外,絲毫不受重視。
「媽的,是不是在耍老子!」他在空無一人的宴席上灌了幾碗黃湯下肚,越想越是心頭火起,憋著氣在後軍中罵罵咧咧地胡走亂逛,忽而他看見一名漂亮的女子端著熱水從帳子裡走出來,曹主簿心裡一動、剛想上去調戲她一番以解憂悶,猛然又認出這女子正是江夢枕的近侍,那這帳中的人豈不正是江夢枕!
曹主簿惺忪的醉眼中流露出貪婪的欲色,他搖搖晃晃地往帳中走去,兩個守門的玄甲兵對望一眼,攔住他道:「曹將軍,請問您」
「讓開!」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曹主簿鼻孔朝天,借著酒勁兒大吼道:「你們有幾個腦袋,敢攔本將軍?這裡嗝,紅巾軍的小兒來過、你們的主將也來過,怎麼就我來不得?!」
「江公子沒有請您過來,您怎麼能強行亂闖」
兩名軍士還要阻攔,曹主簿卻發了狂性直接拔劍出來向兩人亂砍,他一手持劍,另一手扯開門簾,口中不乾不淨地罵道:「媽的,婊/子還敢挑客人?早被人玩爛了的破鞋,還裝什麼!弄來兩條年輕力壯的看門小狗,把誰都不放在眼裡,還敢朝本將軍狂吠!」
江夢枕剛洗過澡,正穿著貼身衣物坐著梳頭,他突然聽見門口一陣嘈雜,回頭只見花月屏風被人一腳踢翻,曹主簿提著一把滴血的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看著他桀桀怪笑!江夢枕嚇了一跳,忙抓起外袍胡亂裹在身上,勉強鎮靜地說:「曹大將軍,請問你有何貴幹?」
「我等了你好些日子了,連我帳前的衛兵都撤了去,就怕你害臊不肯來嗝!可惜你不識抬舉,偏要我如此費勁!」他一步步靠近江夢枕,劍尖拖拽在地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哥兒姐兒都愛英俊年少,我以為你成過親,知道這裡頭的妙處,不至於與那些沒見過世面的人一樣只看皮囊,那些生瓜蛋子懂些什麼,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欲仙/欲死嗎?今兒咱們好好快活快活,包你滿意、再不想他們了!」
他扔了劍猛地伸手去抱江夢枕,江夢枕趕緊閃身躲開,卻被他一把扯掉了沒穿好的外袍,露出裡面柔軟輕薄的雪白的褻衣、和比綢衣更加細膩瑩潤的半邊肩膀,曹主簿的眼珠兒都要掉出來,喘氣聲越發的大,「躲什麼?你又不是雛兒了,本將軍親眼見過你和姓齊的小子半夜偷情幽會,你還不要臉的直往他懷裡撲!你乖乖把衣裳解了,讓我把玩一番你那漂亮身子,你不是就憑這手兒勾住他們的,怎麼到我這兒,你就不樂意了?你這婊/子也敢看不起本將軍!」
江夢枕羞憤欲死,拉著衣服罵道:「大膽狂徒,滿口胡言!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齷齪?」他倒退了幾步,想往門口跑,哪知道被倒下的屏風一絆,反而一跤跌在地上!
曹主簿哪兒會放過這個機會,餓虎撲食般涎著臉壓在他身上,彷彿是把高天上的一團明月抱在懷裡,曹主簿心頭火熱、面露癲狂之色,在江夢枕柔順馨香的頭髮上猛嗅亂吻,口中來回道:「你好香可算讓我抓住了!」
「來人!」江夢枕幾乎要被他身上的酒臭氣燻得暈過去,曹主簿的手在他身上亂摸,江夢枕用盡全力推搡著那張油膩的臉,顧不得臉面地嘶聲大喊:「快來人啊——救命!」
「將軍,不好了!」
曹主簿的親信不管不顧地闖了進來,曹主簿的手這時已伸進了江夢枕的衣服裡,他粗聲粗氣地罵道:「滾蛋!本將軍好得不能再好了,你給我滾出去,無論有什麼事兒都等我受享了這個尤物再說!」
「命都要沒了,將軍還顧著風流快活!」親信急急道:「前頭傳來訊息,義軍敗了!紅巾軍被困在三十里外的山谷中,八成要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