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乾脆也不講話,就那樣傻愣愣地自言自語著,等著別人的施捨。
正午的時候,他看到幾個亞洲的黃種人,走過他身邊,走進身後的大商場。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希望,激動地撲過去道:“您好,我是一名中國人,被人陷害……”花還未說完,那人照著他的小腹踹了一腳,操著滿口聽不懂的日本話罵了他幾句,隨即揚長而去……
“我發誓,如果有一天我能夠回國,永遠不用日貨,永遠不跟日本人做生意。”冷寒的心裡暗暗發著誓,卻又被人推了一把,回頭看去,是商場的德國保安。
那保安也不跟他說話,不屑地朝他鬆鬆手,示意讓他趕緊出去。他看著保安那一臉的鄙視,忽然大笑起來。口中大聲說道:“世態炎涼啊!不想我冷寒也會淪落至此!”說罷哈哈大笑著走出商場大門。
看著那嬌陽如火地照著大地,他感到一陣淒涼。後悔不聽楚雨的話,使自己淪落到今天的地步。想著楚雨和無雙,他的淚再次流了下來。這一次的淚,使他開始對人生有了一絲絕望。
重新坐到那塊石頭墩兒上開始行乞。他不再去看人們的穿著打扮,也不再去尋找中國人。而是低著頭,不停地,唸叨著自己與親人的名字。不知不覺熬到了天黑。
不知是因為他的模樣不夠謙遜,還是因為他的時運不濟。一天的時間,他要到的錢還不夠他吃一頓稀飯。看著這幾個可憐的紙幣,他決定今天起不吃飯,以積攢錢打國際長途。
因為一天沒有吃飯,這個夜晚顯得更加寒冷。他蜷著身子坐在擋風的角落,盤算著以這個速度攢錢,三天後,應該可以攢夠錢給楚雨打電話。只要告訴楚雨自己還活著,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但楚雨他們只要一個商場一個商場地找他,他就可以被找到了。
想到此,他不禁笑了笑,其實生活也是一種考驗,也許明天醒來的時候,他的腳邊又可以有錢了。
飢寒交迫的子夜,他嘴裡仍然不停地念叨著楚雨的名字,不停地重複著自己的身份。惟恐在下一個黎明來的時候,他就會忘記自己是誰,只因他漸漸地發現,自己的頭腦總會出現間歇性的“死亡”,那種情況一出現,他似乎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就連自己是男是女,似乎都分不清一般…
後半夜忽然颳起裡大風,凍得他有一種想哭的感覺。那種冷在飢餓的時候越發突出。不知是上天要如何懲罰他,就在凌晨即將來臨的時候,天空竟然飄起了鵝毛大雪,那雪悠悠然自天空降落,彷彿在嘲弄這個流落異鄉的浪子。
這個時候,他忽然想到那首《火柴天堂》的歌曲來。在北京,有時候開著車,他總會聽這首歌,似乎覺得熊天平的歌聲如此地深情,聽起來彷彿那意境就在身邊一般。此時,被冷風吹著的他不禁苦笑了一下,那意境,這會真的就在身邊了……
飢寒讓他根本無法入睡,無奈只能顫抖著蜷縮在角落裡,緩緩地憑著記憶,他唱出那首:火柴天堂》:走在寒冷下雪的夜空,賣著火柴渴我的夢。一步步冰凍一步步寂寞,人情寒冷冰凍我的手。一包火柴燃燒我的心,寒冷夜裡擋不住前行。風刺我的臉雪割我的口,拖著腳步還能走多久?有誰來買我的火柴,有誰將一根根希望全部點燃,有誰來買我的孤單,有誰來實現我想家的呼喚。每次點燃火柴微微光芒,看到希望看到夢想,看見天上的媽媽說話。她說你要勇敢你要堅強,不要害怕不要慌張,讓你從此不必再流浪,媽媽牽著你的手回家,睡在溫暖花開的天堂……
歌還未唱完,他的淚已然灑落下來。“媽媽?呵呵”他苦笑著看看那已經發白的東方道:“媽媽,你給我的記憶,還是在小時候。然而,那個時候最深的記憶,卻還是被你丟棄的痛苦。你知道嗎?從你丟棄我到今天,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了。你是在天堂嗎?你為什麼要把我扔下,為什麼躺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