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展飛鴻一人,彷彿毫無感覺地仍舊挺著身板,一臉淡然地瞧向了門口。
“該來的,果然來了。”
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事實上他早就預料到了,那宇文侍長佈下的任務之中有詐,不過憑藉自己的能耐,現如今即便是蘇傳芳的父親,那位魔主親自出手,也不見得能夠輕易拿下他。
所以,展飛鴻才有膽量如此肆無忌憚地接取任務,一是為了藉機迅速提升地位,二來,或許沒準引出這個大人物以後,有一定的機會觸及到狼奴的領域,也說不定。
就算是負面的接觸,也總比一直處於外圍的微末人群當中,始終也碰不見半個七重以上的存在要強。
“就是你,接連完成了三個絕難的任務,短短時間便晉升為三重教徒?”
看到展飛鴻這副輕鬆的模樣,那步入居所的八重殿煞,有些意外地問道。
原本在他的預料當中,展飛鴻不過是個替罪羊罷了,根本不可能有什麼高超的修為,引出身後那個真兇,才是正途。
可現在他用血魔妖威這麼一探,方才發現,這個生稱是剛入門的小子,竟然也不是個簡單的貨『色』。
“正是弟子。”
緩緩地躍下床鋪,展飛鴻低頭答道。
“放肆,這位乃是聖教高層凌殿煞,你身為一介血魔教徒,還不跪下叩拜?!”
不等那八重殿煞回應展飛鴻,其後跟來的四重侍徒官,便一臉嚴厲地朝展飛鴻喝令了起來。
他這話一響起,屋中的所有教徒都傻了眼,紛紛跪倒在地,叩拜不已。
要知道,這些血魔教徒身為血魔天狼教外圍的小角『色』,至今為未曾見過高層人物,哪裡還有空去想該不該行此大禮,早就嚇破了膽。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以殿煞大人的身份,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吧?”
然而展飛鴻卻並沒有被那四重侍徒的話給嚇到,反倒面不改『色』地質問了回去。
“大膽教徒,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殿煞大人面前如此猖狂?!快快磕頭賠罪,殿煞大人或許會網開一面,饒你小命,否則像你這種以下犯上之輩,已然觸犯教規,最起碼也要打個半死,曬在刑法廳中三天三夜!”
聽到展飛鴻的喝問,那四重侍徒官聲『色』一滯,隨即擰眉立目地嘶吼道。
跪在一旁默默俯首的血魔教徒們,聽到這位侍徒官說出這般嚴重的威脅之語,不禁為展飛鴻偷偷捏上一把冷汗。
畢竟他們只是小小教徒,既沒有資本,也沒有膽子去和高層當中的八重大人物頂撞。
所以展飛鴻這等作為,在他們眼中簡直和找死沒什麼區別,一個個暗自搖頭不已,惋惜連連。
“那倒是敢問侍徒官大人,弟子我究竟犯了哪一條教規?”
只可惜展飛鴻仍舊是那副不亢不卑的模樣,字字珠璣地反駁道。
那四重侍徒官哪裡想到展飛鴻竟然立刻頂撞了回來,不禁有些底氣不足。
事實上,在血魔天狼教的教規當中,並沒有規定外圍教徒見到八重殿煞,必須行跪拜之禮,唯有見到一教魔主與血魔天狼,方需五體投地。
況且,按照正常來說,作為高層的八重殿煞,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血魔天狼教的外圍區域,更別說去和那些微末的血魔教徒接觸了。
所以展飛鴻這一問,算是問到了軟肋,只愁得侍徒官半天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達凌殿煞終於擺了擺手,叫那四重侍徒官退了下去,繼而冷聲對展飛鴻威脅道:“小傢伙,你別以為鑽了空子,便可以逃出本殿煞的手掌心!本殿煞實話告訴你,憑本殿煞在聖教當中的地位,就算直接將你這小小教徒抹殺,也就是受些許責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