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們要把涼國公的府邸設定在固原城,希望的就是能夠利用固原城模糊的定位來加強河西和京師的聯絡,如今京師就在我們的手中,只要扶持這個無依無靠的廢物當上了夏國公,我們豈不是能夠把河套,河西,還有京師腹地全部連成一線,到時候,整個長城戰略就成功了大半,不是嗎?”
“對啊!”
一聽祖崇涯的分析,原本還在心中擔憂自己涼國公職銜一事的黃世傑頓時喜笑顏開,對著身後的樂隊大手一揮,直接說道:
“奏樂,讓我們的賓客好好享受今天的宴會,各位到場的嘉賓,小可這邊稍作安排,稍後就會出來和大家一起把酒言歡的,今天是我們黃王府立足河西的首日,都不要放不開啊!”
黃世傑雙廊的笑聲迴盪在宴會廳的上空,秦淵等人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祖崇涯和黃世傑,無奈的聳聳肩,轉過身去,在歌聲的伴奏下,和在場的各地鄉紳,周遭賓客們,用各種虛偽無聊的話套著近乎,好多從來沒見過秦淵的人也都湊上來,說上幾句“久仰大名”之類的廢話,開開心心的在整個宴會廳中開始了屬於上層人物的社交。
雖然心中不爽,但是衛宣和梁聲對於秦淵的決定倒是沒有多少的反對,才三兩天,就算是名義上秦皇門已經吞噬掉了賀蘭會在城西和城南的勢力,但是秦皇門從上到下都知道,這都是在賀蘭會分裂的情況下,渾水摸魚之間才得到的一點好處,一旦賀蘭會重新聚攏,這脆弱的局面本就難以維持,更何況才三兩天之間,許多事情都沒有處理好,如果今晚賀蘭會的兩派勢力在祖秉慧的巧舌如簧之下達成了和解協議,就算是秦皇門堅守不讓,對之後的發展也是弊大於利!
“好好和這些老東西們套套近乎說說話,沒準兒那一天就會用的上呢,幹大事的人,不要繼承一城一池的得失,只要我們的基本盤在,發展不是問題!”
秦淵拿著手中盛滿酒水的液體,對著身後的三個得力干將輕輕舉杯,三人微微頷首,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都各自尋找坐在角落中的小人物們乾杯去了,這些現在還過的不順利的年輕人,很有可能,明天就是秦皇門的座上賓了——如果秦皇門需要他們的話!
“秦門主,你我可是沒有見過面的故交啊!”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秦淵的身後傳來,秦淵對著面前舉杯的鄉紳說聲抱歉,將面前的酒水一飲而盡,轉過身來,從身旁走過的服務員的托盤上重新拿起一杯酒水,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對著面前的吳老爺子輕輕舉杯: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吳老爺子老謀深算的名聲我可是如雷貫耳啊,能夠在犬牙交錯的賀蘭會中謀得一席之地,如此高齡還能夠為賀蘭會的各大世家們登高一呼,在下也是頗為敬佩的,不單單是您的勇氣,還有您的人望啊!”
“哪裡哪裡!”
被秦淵這麼一誇,打招呼之前已經做好被秦淵無視的吳晟心中一喜,將手中的杯子高高舉起,對著面前的秦淵誇獎道;
“慚愧慚愧了,活了這大半輩子,都是將入土的人了,如果不是為了子孫後代免遭屠戮,其實老身根本不希望和賀蘭會長刀兵相見啊,但是沒辦法,賀蘭長老德高望重,都能夠在羅漢堂,先會長的塑像前被人一劍刺殺,我等老人,見了是無不心寒啊,連自己的親叔叔都能夠下手的人,對我等這種外姓小戶下手的話,我們就是那砧板上的肉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這才團結在一起,勉強抗衡一番啊!”
好似對著秦淵訴苦一般,那吳晟倒是不在乎身旁人好奇的目光,也不在乎不遠處正在接受周圍人慶賀的賀蘭榮樂毒蛇一樣的目光,對著秦淵微笑道:
“這往後,只要是在下的子弟能夠進入這固原城中,我先向秦門主保證,這城西城南的歲入年貢,絕對會分毫不差,交給秦門主的,同時我會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