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旬月之間,祖父兩人雙雙去世,賀蘭榮樂不但頂住了內部的壓力,還完美的讓賀蘭家和刺史府的關係得到了緩解……當然了,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眼中親密的夥伴,在自己閉關後僅僅一個月,就生出了肢解賀蘭會的念頭,不過,卻被賀蘭榮嶽長老,輕而易舉的送上了童和渠的大橋上,然後,一個猛子紮下去,固原城的前任刺使大人,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叔父人去哪了?”
從車上走下來,賀蘭榮樂看著從佛堂當中匆忙走出來的賀蘭華胥,微笑著說道:
“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他老人家是不是已經睡下了?”
“沒有!”
雖然和賀蘭榮樂是同輩,但是因為祖父惱人的規定,賀蘭家的家主,在字輩上必須比自己的同輩大一輩,自然,賀蘭榮樂可以用榮字,而同輩的賀蘭華胥卻只能用華字,當然這些無聊的事情,賀蘭華胥也不併不會多想,對著自己的大堂兄點頭笑道:
“會長,家父好像去賀蘭山的腹地檢視了一些事情,至於其他的,小弟一直都在這佛堂當中侍奉祖父亡靈,知道的並不周全!”
“聽說叔父最近看上了一個叫蘇飛櫻的姑娘,是嗎?”
賀蘭榮樂擺擺手,讓面前的堂弟站起身來,一邊走,一邊說道:
“聽說還是個身手極好的姑娘呢!”
“額,算是吧,也是蘇家的旁系,不過貌似已經出了五服呢,現在算是自己在江湖上闖蕩,正好被家父看到了,似乎頗為欣賞,索性就留在了身邊,我也見過兩次,似乎沒什麼特備的,聽說是渡劫過了,到底什麼水平,小弟還不知道!”
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賀蘭華胥小聲地介紹著,賀蘭榮樂慢慢聽著,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很快就進入到了賀蘭烈生前所建造的佛堂面前,噤了聲,換了鞋,賀蘭榮樂率先走入了佛堂當中,身後的林琥文也乖巧而站在佛堂的門口,沒有人能夠打擾賀蘭榮樂和他敬愛的祖父之間的對話,哪怕是賀蘭華胥進去只是遞上香燭,也是很快就走了出來,將佛堂的大門關上,跟著林琥文一左一後地守在門前,默然不語。
時間慢慢流逝,賀蘭榮樂站在佛堂的裡面,看著面前這尊滿目猙獰的羅漢塑像,心中一陣淒涼,自從祖父走後,整個賀蘭會的重擔都壓在賀蘭榮樂一個人的身上,周圍是虎視眈眈的各路諸侯,眼前是不懷好意的家族成員,現在又多了一個不好惹的秦皇門,賀蘭榮樂的心中充滿悲情,卻又不能在旁人的面前流露出來,只能看著照著自己祖父遺像而刻畫出來的羅漢雕塑,默默的流著眼淚。
“第三次,第三次了!祖父,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從二十歲到現在,都快八年過去了,我去還是沒有突破到大武師的境界?這樣下去可怎麼辦?賀蘭家的家主如果不能是大武師的話,這南亭侯的位置可能就不保了!”
賀蘭榮樂在心中哀嘆著,不斷和這個在別人看來完全是殺神一般存在,在自己面前卻是慈愛可親的祖父大人進行著內心的溝通,再次失敗後,賀蘭榮樂默默的在心中自責著,大概到了午夜時分,賀蘭榮樂終於收拾臉上的倦容,擦乾臉上的淚痕,默默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祖父塑像,轉身,輕輕拉開了佛堂的大門!
“恭送會長!”
一直在門口守候的賀蘭華胥,對著自己的堂兄微微頷首,後者似乎正在極度的哀傷當中,只是簡簡單單的額揮揮手,便對林琥文交代道:
“這幾天還要不短的跟蹤秦皇門的動靜,儘量將秦皇門的事情壓縮自可控制的範圍內,我先回去了!”
“是!”
林琥文趕忙答應,對著賀蘭華胥微微頷首,轉身跟在賀蘭榮樂的身後,出了青龍谷口佛堂,剛要上車,卻看到一隊車隊竟然從青龍谷外開了進來,為首的遠遠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