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充當蕭關城的城主,這樣的決定本身就是冒著巨大的風險的,畢竟,多少跟著秦皇門從青州府來到固原城的老兄弟們還沒有得到駐守一方的任命,而剛剛加入秦皇門兩個月的田鋒俢就就坐著火箭,成為了眾人眼紅的物件!
既然能夠被人眼紅,那麼惡意中傷就不可避免了,每天盯著蕭關城這顆雞蛋的蒼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每天到秦淵面前打田鋒俢小報告的人自然也是絡繹不絕,其中的重點就是指責田鋒俢私扣關稅,蓄意自肥!
在之前秦皇門危如完卵的時候,這樣的指責秦淵連聽都懶得聽,危難之際顯忠良,在秦皇門和黃世傑殊死搏殺的時候,田鋒俢雖然沒有出動一兵一卒,但是卻成功在蕭關城下抵擋了蒙氏兄弟中的老三蒙嘉文的攻擊,雖然是黑夜中的黑槍,但是卻也保證了河東三地的安全!
可是如今江水退去,霸道慣了的田鋒俢遇到了中傷也越來越多,無數人紛紛認為天縫隙已經把蕭關城變成了自己的獨立王國,雖然事實也是如此,但是秦淵卻從沒有懷疑過自己看人的眼光,直到那封帶走三條人命的信出現在自己的手中!
“你說什麼?”
田鋒俢坐在蕭關城的縣衙大堂中,嘴裡叼著一個不倫不類的紫砂壺,小口的抿著裡面的碧螺春,聽到固原城派出的信使說的話,原本一臉淡定的田鋒俢頓時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開什麼玩笑?這都已經是深秋時節了,老夫正要準備冬歇呢,你竟然告訴我,秦門主打算邀請我回固原城?這個時節的固原城有個毛的看頭啊!”
“額,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
沒想到田鋒俢真的如傳聞中一樣霸佔了蕭關縣衙,前來送信的信使也不禁為自己的項上人頭擔心起來,如此恣意妄為的田鋒俢如果真的對自己動了殺機,那自己就算是想跑,估計也跑不了了!
“不知道?不知道你他孃的當個毛的信使啊!這點小事你都不清楚,老子要你……”
田鋒俢站起身來,踩在地上的茶水上,走到信使的面前,正要抬起腳衝著面前的信使踹下來,身邊一個身穿華服的美貌女子才趕忙出口阻攔道:
“城主,這可是秦門主派來的信使,不是你的手下!”
“可是這蕭關城就是老子豁出去命打下來的,進了蕭關城,他就得聽我的!那個混球縣尉都被老子趕走了,你這個小小信使算得了什麼?”
聽到那女人一勸,原本怒氣十足的田鋒俢不但沒有手腳,反而對著面前的信使連踹了好幾腳,這才恨恨說道:
“是不是又有小人在秦門主面前說我壞話了?這麼冷的天,老子要趕兩百多公里的路程,是不是太委屈了點了!你回去告訴秦門主,就說我凍上了雙腳,暫時不能出行,一切等開春了再說吧,反正秦門主是個外來戶,估計不知道我們西北的風俗,這一到冬天啊,還是不出門的好!”
“額,可是秦門主說,您一定要去啊,因為他邀請的是所有秦皇門的高層,聽說是打算分割一下這幾個月來大夥的辛苦錢,入冬的話,估計道路難行,所以菜在這個時候讓您前去呢!”
照著錢蘇子交代自己的話說出來,信使滿以為田鋒俢的態度會軟化一點,卻沒想到迎面飛來一雙臭氣熏天的大布鞋,狠狠地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你個小王八蛋,老子剛才問你秦門主為嘛讓老子回固原城,原來他孃的是因為這個,剛才問你你咋不說?你他娘還是我們西北人啊?婆婆媽媽的和南方那群軟彈子有啥區別?”
“這……這……”
對於田鋒俢的怒斥,信使還真的不敢說什麼,只能捂著臉,小聲地提醒道:
“田堂主,秦門主說了,如果您有家眷的話,可以帶著去認識認識?”
“家眷?啥家眷?”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