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來到了這邊,為什麼還是這群混蛋在堵著我們前進的道路,你們不覺得,這其中有鬼嗎?”
“那您的意思是?”
不少黃府禁衛軍的同伴聞言一愣,頓時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放進了蒸籠裡的包子一樣,生熟都已經決定了!
“肯定是黃世傑那個混蛋覺得我們已經沒用了,對他不再中心了,今晚故意來刁難我們呢!”
薛聞岸的聲音如同潛藏在深山冰洞中的蟒蛇一樣陰測測的,眾人聞言面面相覷,紛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薛聞岸:
“薛將軍,這話可不能輕易說出口啊!無憑無據的,我們……也只是黃府門前一走狗罷了!”
一個在黃府禁衛軍呆了不短時間的中年人有些發虛的說道,周圍的同伴也都齊聲點頭,薛聞岸聞言也輕輕垂首,將聲音壓低後,繼續說道:
“諸位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說,黃世子已經不信任我們的,但是不代表,我要大家背叛黃王府啊,自古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這個道理,大家應該比我懂吧?”
“額……您到底想說什麼?”
幾個有資歷的黃府禁衛軍成員已經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薛聞岸,後者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攤開來,放在手心,面對著眾人:
“這是黃世偉公子在我南下之前,送給我的信,各位可以拿過去看一看,看看我們這位二公子的人品胸懷,眼光志向如何!”
“額,也好……”
幾個老人互相注視一眼,宇文仲壑死後,這些人也明顯感受到了黃世傑態度的變化,如今拿到薛聞岸遞來的信件,眾人低聲默唸,不覺有些脊背發涼:
“吾兄性情急躁,一意孤行間,妄圖畢其功於一役,力大而圖巧勁,勢高卻思陰謀,如此不知人知己,驟愛驟恨,於人二言,薄情寡恩,於事而言,三心二意,將軍此去,當明哲保身,切不可主動求教,如若稍有差池,定被吾兄猜忌,則涼國公事成之日,恐將是小可遙祭將軍魂魄之時!”
“大家看看,二公子的眼光是否獨到?能力是否超群啊?”
薛聞岸對著眾人輕飄飄的說著,看到眾人沉默不語,眼中閃爍微光,便心下大定,繼續說道:
“原本我也是隻當這是二公子拉攏本人的笑言,可是如今我們走到這步田地,且不說被昏庸無能的世子大人隨意指揮,就算是那祖秉慧,也不過是世子身旁一文書,黃府門下一走狗,憑什麼指揮你我,還如此慢待嬉戲,我看就是打定主意要削弱我黃府禁衛軍的實力,對我們徒生猜忌啊!”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黃世子畢竟是世子大人,是黃王爺正妻所生,況且還是唯一出生在黃王府的公子,二公子能力超群,性格寬悅,我們也不是第一天聽到了,可是名分二字才是這古武世界最重要的兩個字,不然的話,人人都說賢,誰能判斷選賢任能放在黃府繼承上就是好事呢?”
一個禁衛軍的老人擰著眉頭,默默的看著薛聞岸道:
“不是老夫愚鈍,實在是太多相愛相殺的事情在古武世界出現了,這些年俗世那一套只論才能不論血緣嫡庶的風氣已經刮到了古武世界,老夫真的不想看到人人野心都被撩撥起來的場面,薛將軍,對不起了,在下來了,已經沒有助人爭霸的心了,正好這賀蘭山足夠僻靜,老夫這就歸隱山林去了!”
“老先生慢走……”
薛聞岸默默的點點頭,望著這位兄長,嘴角輕輕抽搐一下,握緊拳頭,看著明顯猶豫不少的眾人,狠下心來,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柄飛刀,對著那轉身離去的老者的脊背就是一刀!
“啊!”
捂著自己的胸口,老人轉過身來,目光遊離,一股酸苦湧上心頭,伸出枯樹枝般的手指指著薛聞岸頹然倒地,永遠的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