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沈翊楠就離開了廂房,直到身後廂房的門被侍衛關上,沈翊楠伸手緊緊抓住圍欄,心中升起無盡的恐慌,蘇珮回來了,阿唸到時候是不是就要離開她了呢?她不允許!
明明是她將阿念從小一手帶大的,不能說蘇珮回來了,她就要將阿念還給蘇珮,阿念是她的。
沈翊楠這邊剛進賀望樓,訊息就已經傳到了安書耳中,安書頗有興趣的樣子,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打著,他歪著頭看著跪在那兒的孟家侍人,「可知她去見的是誰?」
「不知,賀望樓屬下上不去二樓,只知道太女殿下進去了。」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安書取下腰間的荷包隨手丟到那侍人的懷中,侍人暗中掂量了一下,忙道「多謝安公子,屬下這就下去,若……呃……」
侍人話還沒說完呢,雙目一瞪,她低頭看著刺破她身體的長劍,渾身僵硬的倒在地上,很快就沒了氣息,鮮血順著她的身體流了出來,染紅了鋪在地上的碎石子,安書將桌上的玉罐子開啟,起身走到屍體的跟前,將裡面那隻肥碩的小胖蟲子倒在屍體的身上,嘴角抿著一抹笑容「吃吧,今日就讓你吃個飽,馬上就要幹活了。」
「訊息已經送到徐季同的手中了,只是徐季同沒有什麼動靜,依舊如往常一樣。」
一個身著玄衣帶著面具的女子擦拭著手中的長劍,隨後將劍收入劍鞘當中。
安書道「咱們的人這兩日進關可順利?」
「這兩日關口巡查的人少了許多,進關要比之前順利很多,怎麼了?」
「那就不用去管,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要盯著沈翊楠,沈寧已經昏迷了這麼久了,不能讓她在這個時候醒來。」安書看著那倒在地上的屍體,「現如今那宸佑宮外嚴防死守,想個辦法將那小東西送進去,最好是今天,我怕有什麼以外,算了我還是去一趟丞相府。」
「嗯」
其實聽到沈翊楠去賀望樓後,安書的心裡就有些不安的,只是他的人,孟府的人還有穆方尹的人一直都在城門口盯著,要麼是跟著沈翊楠,最近可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入城,沈翊楠去見得到底會是誰呢?
「要不我去查一下?既然是個大活人,終究會留下痕跡的。」
女人看著安書皺著眉頭忍不住的說了一句,安書卻搖了搖頭,「最好還是不要,沈翊楠本就謹慎,這個時候要是被她察覺了就不好了,鎮南王不是說要咱們給點誠意麼,今晚想辦法將那石安敏帶出來,宸佑宮和天牢,沈翊楠總有一頭顧不上。」
沈翊楠從賀望樓出來後就一直沉著臉色,直到馬車停在太女府門口,侍衛站在馬車的兩邊,就連小矮踏都擺上了,只是裡面那位依舊不出來,沈翊楠抿著嘴坐在馬車裡面,滿腦子想的都是方才在賀望樓內發生的事情。
一個本應該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的人,現如今竟然還活得好好的,當年蘇家一案到底是誰出的手,若是母皇……
沈翊楠抬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角,母皇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若是真的是她做得,只怕蘇念也不會出現在她的身邊,可若不是母皇做得,那到底會是誰呢,穆方尹?還是鎮南王府,亦或是那前朝餘孽?只是這麼多年了,除去那幾次刺殺之外,前朝餘黨隨著聖蘭教離開後就憑空消失了一般,她不是沒有派人再去查過,只是依舊一無所獲,這背後到底有多少人?
沈翊楠覺得母皇定然知道什麼,她伸手將懷中的匣子拿出來,這裡面是能救母皇的東西,只是她能相信蘇珮麼?一個已經離開這麼多年的人,就算她是阿唸的母親,可她能相信麼?
「姐姐!」
還在思索的沈翊楠聽到蘇唸的聲音,聞聲望去就看到簾子被掀起一角,一個小腦袋從外面伸進來,一雙小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