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那場面足以令人為之瘋狂。
當然,面對德軍飛機的瘋狂下撲,蘇軍的陣地也絕非毫無還手之力,當俯衝下來的德軍飛機無法用高炮給予打擊的時候,四處構設的機槍陣地也開始還擊了。
“嗒嗒嗒……”
在炮火的轟鳴聲中,高射機槍那清脆的聲音顯得異常悅耳,而那一道道噴出槍口的子彈,形成一道道密集的火力網,拼命的試圖將每一架低空俯衝的德軍飛機拉扯下來,撕個粉碎。
蘇軍的反擊很快取得了效果,在一股股憑空而起的濃煙中,接連不斷的有飛機從天空中墜落下來,在不知道什麼地方摔個粉身碎骨。
“臥倒!”就在空襲與反空襲激戰正酣的時候,站在楚思南身側的盧科昂基突然一個前撲,將一臉愁容的楚思南結結實實的撲倒在了地上。
“噗噗噗……”幾乎是在這同時,一連串子彈擊打地面的聲音在楚思南的耳邊響起。原來就在他看著那些傷兵們冒著槍林彈雨轉移的時候,一架從背後摸上來的德軍戰鬥機,正朝他們的伏衝過來。
一顆顆子彈幾乎是貼著兩人的右側身子飛入泥土中,激射而起的土屑,濺了楚思南一個滿頭滿臉。
“將軍,你沒事吧?!”盧科昂基很快從地上爬起來,他半跪在楚思南的面前。心驚膽戰的問道。
“我沒事,”楚思南用力甩了甩頭,又伸手抹了一把沾滿泥土地臉,然後飛快的欠起身子,大聲問道,“你呢,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稍稍掛了一點彩,”盧科昂基用力的摻起楚思南,一邊一瘸一拐的拉著他往前面的防空設施裡轉移。一面皺眉說道。
“怎麼啦?我看看。”楚思南關切地問道。
“腿上捱了一下,估計是被彈片刮傷的。還好沒有傷到骨頭。”盧科昂基費力的說道。
聽了盧科昂基的話,楚思南急忙朝他腿上看去。只見在盧科昂基右小腿的後側。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正端端正正地擺在那裡。楚思南觀察著,這絕對不是掛了點彩那麼簡單的,一塊嬰兒巴掌大小地肉被割開,丁零當啷的掛在腳後跟上,而血淋淋地傷口處,還可以看到白的��說拇蠼睢�
“來。我揹你!”楚思南一把抓住盧科昂基的右胳膊,一邊說著,一邊用力轉過身去,把這位警衛員朝自己的後背上攬。
“這不行,這不行,這不符合守則的。”盧科昂基嚇了一跳。儘管他自認為已經同楚思南這位“領導”很熟識了,但是要說讓他揹著自己,而且還是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那即便是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做地。蘇軍的警衛員守則上明確規定,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允許自己的保護人身處險境,除非警衛員死了。整套守則有各方面的內容一百一十二條,而這一條是處在首位的。任何一名警衛員違反了,或者說是保護人犧牲了而警衛員還活著,那後果是很嚴重的。
“什麼他媽地狗屁守則!”楚思南一下子就火了,他怒吼一聲,回頭給了盧科昂基一個響亮的耳光,同時大聲喊道,“現在我在命令你,守則你要遵守,我的命令你就敢不服從嗎?!”
盧科昂基被打了一個暈頭轉向,老老實實地趴伏上了楚思南的後背,任由他揹著自己,朝六七百米外的那個塹壕式防空洞快速跑去。
剛剛從背後突襲二人的德軍戰機,現在似乎咬準了下面這位身穿蘇軍中將制式大衣的目標,這對任何一名德軍士兵來說,都是一個肥到流油的目標,毫無疑問,只要擊斃了他,那一枚騎士勳章就肯定到手了。
因此,在第一次俯衝掃射落空之後,這架德軍的戰鬥機來了一個漂亮的爬升,在空中作了一個令人眩目的迴旋翻轉之後,再次抄到了楚思南兩人的身後。不說別的,單單是這一連串高難度的飛行動作,估計就能令絕大多數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