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漢堡,某軍用機場。
冰冷的雨水沖刷著機場跑道,雨絲在寒風中不斷地改變著方向,機場用於飛機起降的跑道被雨水沖洗的很乾淨。
跑道上,藍綠色的地面引道燈,一直通向遠處,如果站在跑道上往遠處看,那一排地面引道燈彷彿指引出了一條通天之路,跟遠處天空中的雲層銜接在了一起。
機坪上,二十五名ksk編外人員,手持武器身形筆直的站著。他們身上清一色穿著沒有貼任何表示的德國斑點叢林迷彩作戰服,用迷彩面罩蒙著了口鼻,戰術眼鏡背後的眸子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機。
按照之前獲得的情報,這次前來對安吉烈科夫採取行動的,是一支六個人的特戰小組;而這些ksk編外人員接到的命令,就是在這支特戰小組下飛機之後,就將他們直接幹掉,不留任何活口。
一架伊爾76md運輸機,機身上下閃爍著紅色防撞燈,在兩架“颱風”戰鬥機的護衛下,降落在跑道上。
吱——!
飛機起落架輪胎落在跑道上,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透過起落架減震支柱的緩衝,抵消了飛機落地的衝擊力後,沿著跑道進行減速。輪胎跟地面摩擦所產生的青煙,很快就被風所吹散。
當伊爾76md徹底停下,尾部艙門緩緩開啟的時候,站在機坪上的二十五名ksk編外人員眼睛不約而同的眯起,他們手中的武器也是被開啟了保險,並且向上抬起了一個角度。
一旦艙門被完全開啟,運輸機中的特種部隊出現在他們眼前,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擊。
伊爾76md尾部艙門被徹底放下,機艙中的特種部隊開始離機;不過,出乎外面那些ksk編外人員意料的是,從飛機上走下來的特種部隊根本就不止六個,而是整齊的兩排,而且帶隊軍官也有兩個,一個是朱致陽,另一個是俄方特種作戰司令部的弗拉米爾上校。
實際情況與情報中所提及的完全不同!
“行動中止,行動中止!”
就在這些ksk編外人員猶豫要不要動手的時候,他們的耳麥中傳來了中止行動的命令。
遠處一輛吉普車中,ksk編外部隊副隊長赫爾曼,看著從飛機上走下來的朱致陽和弗拉米爾,立刻下達了中止行動的命令。
作戰行動中,一旦實際情況與情報出現嚴重不符,最明智的決定就是中止行動計劃。
赫爾曼敢肯定,如果自己不中止行動,一旦自己這邊開火,下一分鐘,俄羅斯空軍就會把炸彈扔到自己腦門上,因為在弗拉米爾走下飛機的時候,他正拿著一部衛星電話,講著什麼。
在走下飛機的時候,朱致陽就從機坪上那些ksk編外隊員身上,感覺到了殺機;不過,朱致陽並沒有點破,只是在心中對羅昊的猜測稱讚了一句,還真被這小子給猜中了。
可是,自己這次卻是有備而來,不僅把戰備一隊拉了過來,還把俄方特種部隊的弗拉米爾也拉了出來,這下子不管布吉爾承諾了什麼條件,德國方面也不會輕易動手。
畢竟,真的動了手,它要面對的就是兩個“大流氓”的怒火,這是一個難以承受的代價。
既然讓布吉爾的陰謀流產了,那就輪到自己跟德方談條件了。
……
德國北部,安吉烈科夫莊園。
韋斯利將那件迷彩雨衣穿到身上後,把m4a1自動步槍掛在雨衣外,然後匆匆往配電室的方向趕去。
韋斯利低著頭,腳步按照正常頻率沿著小道行走著,他不敢走的太急,怕引起懷疑;畢竟,在莊園中除了巡邏的武裝分子外,還有監控探頭。
任何可疑的舉動都會造成韋斯利暴露的可能。
當韋斯利距離配電室還有兩三百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