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碎鑽,看起來低調又華麗,再踩上八公分的高跟鞋,更襯得她雙腿筆直修長。
轉了一個圈,看到和平滿意的點頭,卞梁音放下心來。
可重點是,今晚他們要去幹嘛?
別的方面她或許遲鈍,但是對於危險的嗅覺,她卻異常敏銳。看到四周緊鑼密鼓地安排,卞梁音想,可不要告訴她他們只是去參加個晚宴這麼簡單。
和平看她警惕地逡巡四周,然後又轉頭看著自己,大眼睛裡滿滿的問號,於是點頭微笑:“就是你想的那樣。”
卞梁音挺胸抬頭的架勢一下子就垮下來,放鬆地轉了轉脖子,“切,你早說。”然後彎下腰,扯起直拖到腳踝的裙邊,雙手猛地用力,“刺啦——”這條價值不菲的裙子就完廢在卞大小姐手中。
和平不禁惱了:“你幹什麼!”好好的一條曳地長裙愣是被這瘋女人給撕成了高開叉的旗袍,隔著這麼遠他都能看到她隱約露出的大/腿。
結果卞梁音比他還怒:“我們不是要去打架嗎?穿成這個鬼樣子怎麼打,鬧不好我連腿都抬不起來,你要死你自己死,不要拉上我!”打架這事,她決不含糊。
和平臉色更冷。
啊呀呀,卞梁音這才發現自己這麼過分,都說了些什麼!看這個樣子,待會兒老闆鐵定得發火,得說點什麼緩和下氣氛,於是左思右想,終於想到一條。
她清了清嗓音,步態搖曳生姿,向和平走來,然後停在他面前,俯下身,讓他的視線與自己領口平齊,手若無骨,輕輕搭在他肩頭,臉上霎時換了盈盈媚笑,“你讓我去不就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這樣,效果不是更好?”說著,她輕輕往前一步,繫著細帶的腳踝從裙下露出,接著是一小截春藕般白膩的腿。
和平呼吸一窒。
他自然知道為什麼帶她去,可是衣服選來選去,最後還是敲定了這件,這會兒看到她搔首弄姿的樣子,和平不自覺就開始煩躁起來。
卞梁音輕咳一聲,很自然的收戲,“老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和平挑眉——這女人演起來倒挺收放自如。
說什麼宴會,這地方沒品的讓卞梁音覺得都委屈了她這件衣服,再瞥一眼旁邊的老闆,看起來也很不耐煩嘛,還是趕快解決完回家睡覺比較正經。
和平何止是不耐煩,簡直是很躁動!
卞梁音原本身量就高,再踩上八公分的高跟鞋,那就不是一般的高,坐著的他幾乎才及她腰線,而她就這麼走在自己身邊,開了叉的裙邊幾乎裹不住裡邊的風光,一大片白皙老在眼前晃,他,也是個正常男人!
三慶幫的老大一見和平,當即眉開眼笑,再一見和平身邊的卞梁音,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小小的眼睛幾乎被臉上的肥肉擠得不見,可是當他看到兩人身後跟著的保鏢團,沈則姜溢兩兄弟為首,莊重威嚴地往那兒一杵,他不高興了。
“和總裁這是什麼意思?咱們不過請你過來吃個飯,聯絡下感情,用的著這麼大排場?”
卞梁音簡直要笑出來,她要說打從他們踏進這地兒起他就五步一個哨十步一個崗的安排著麼?生怕他們是什麼毒蛇猛獸,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他們排場大,這叫合理的自我保護好不好。
“威哥說笑了,我身體不好,家裡人不放心也很正常。”和平十指相交,笑得一派淡然,卞梁音甚至能從中瞧出點弱不禁風的意味。老狐狸!
威哥搔搔頭,“好吧,那咱們裡邊談。”
只是人剛走到門口,卻被攔下,“哎,既然是生意上的事情,和總裁一個人就夠了。”
卞梁音嘆道,這人怎麼跟八國聯軍似的,這條約得籤的多不平等啊。許他擺著一屋子人在裡邊,卻不許和平帶人進去。這跟威逼脅迫有什麼區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