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不會像你想那麼多。”
“你”江心兒一時語塞,奇怪了,黃東峰還吹鬍子瞪眼的,現在到底是誰在求誰啊
見勢不對,小遠連忙又給江心兒倒了一杯茶:“心兒你就放心吧,東峰哥這樣說自是有他的理由的,鋪裡多個人幫忙是好事。要不下午我與你出去置點東西,順便籌備一下開館子的事情?”
江心兒深深吸了一口氣,捧起茶碗抿了一口,溫熱的感覺滑入喉嚨,心裡暗忖了一聲好女不與男鬥,便點了點頭:“要置辦的東西都寫好了,待會我拿出來,大家都商量一下吧。”
“這個我不懂。”黃東峰迴了一句,站起身來:“我先睡會,到時若是要幫忙的話就叫醒我吧。”
也不等江心兒說話,徑直離開大廳。
江心兒撇撇嘴,看黃東峰的樣子,怎麼都有點不情願,她想不通小遠是用什麼方法留下他來的。難道就僅僅是因為幫著他找到了什麼重要的人?
小遠隨口問道:“那心兒,既然要開個媒館,你有沒有想好要起個什麼名字啊?”
這可是從去金百合學徒就隱藏在心中的願望啊,她要開一家古代的“花田喜事”,把許多現代理念帶到這個年代來。
“我早就想好了,就叫做‘花田喜事’,小遠你看可好聽?”
小遠抬頭正好看到院中的花兒開得正豔,再想想朱行道說過,很多人討好女孩子都送花,甚至那些婚禮都用他們家的鮮花,不由覺得此名十分新鮮而貼切。
“心兒,你可真行,這名字又好聽又響亮”
定好名字後,江心兒便打算給鋪子打造招牌,又找來了算命先生,請他推算好日子可以開張。實話說江心兒不咋信這套,但為了以後好,這些東西是寧可信其有的。
神運算元給她定了個吉日吉時,是在本月的十六午時三刻。江心兒算了算,離吉日吉時只有六天時間,非常的趕,所以這幾天裡她是到處奔跑,或催招牌,或裝修房子。
小遠也不閒著,江心兒說什麼他便做什麼,從來不說個‘不’字。而黃東峰也實在,哪塊沒弄好便主動請纓幹哪塊,幾天相處下來,江心兒覺得自己果真沒有了想錯,這黃東峰做事的確是靠譜的。
再說江心兒的媒人館主打以花為媒,豎起牌子,寫上花的花語。又放了一些紅掌到門口,在門口牆壁上用花弄了兩個心形,中間以一支箭穿著,囑意心心相印。當然,那些花是經過特別處理的,能經受風吹雨打。
小遠買來了開張要用的煙花炮竹,而招牌也在三天後送了過來,江心兒用紅緞布打了個大紅結,襯在招牌上面。
在張羅開張期間,不少路人都佇在門前觀看著。江心兒沒放過這最好的宣傳機會,親手動筆抄寫了數張傳單,讓小遠拿著站在門外,見人來了就發一張,面對這種新奇的宣傳方式,眾行人大感愕然。
一切看似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但就在置備存貨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姑娘既然沒錢,還打算做什麼生意呢”喜糖鋪老闆輕蔑的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年輕貌美,看著是很討人喜歡。但喜歡卻並不代表可以進行長期的生意合作,因為這女子是過來賒帳的。
頓了頓,低頭將手中的算盤打得啪啦響,看也沒看她,繼續一連串的說道:“再說了,江姑娘,我這可不是善堂你一個姑娘家的開間冰人館,著實是勇氣可嘉。但我是開啟門做生意的,沒銀子自然沒得談,你雖說是有借必還,但你拿什麼做抵押呢?起碼得找個人幫你擔保一下對吧?”
江心兒臉色陰了半邊,同樣的情形,同樣的說話,這幾天裡她聽了不少數十次。她從他們的眼神裡可以知道,那些老闆不相信她一個小姑娘能置辦好喜宴之事,而且她沒有背景身家,人家確實很難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