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繁冬青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可能不太瞭解，小漪她並不是我爹媽生的，這些年我媽對她一直有意見，不過礙著我和我爹，她不好多說什麼。小時候吧，我這個做哥哥的還能時時刻刻盯著她，但是你也知道，女孩子一旦長大了，就不隨家了。”
你聽出了繁冬青的話外音，有些尷尬地說：“那個，冬青哥，你可能有些誤會，我和繁漪其實……”
“你不用解釋，我懂的。”繁冬青打住你的話，“小漪她從小就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她很少跟人說話，也極少跟別人接近，而且我看得出來，她看你的眼神不太一樣。”
得，被誤會了。
你一下子也找不到更好的說辭，只能抓了頭，思索著如何重新整理一下語言，把這件事交待清楚。
繁冬青，接著說：“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跪過人，就連爹媽祖宗都一樣，但是昨天晚上，我破例了。那次下跪，不為別的，是為了繁漪。”
你看著繁冬青，臉上寫著震驚之色，心裡則是帶著一種莫名的情愫。
“我媽早就為繁漪相中了人，他們家也願意出錢幫我們度過難關，雖然我不同意，但我爹咬牙了，因為如果不把妹妹賣了，我們全家就再沒有辦法活下去。特別是我爹，他已經買了一瓶農藥，就放在枕頭邊，只要有人上門來討債，他就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農藥喝下去！”
說到這裡，你看著這個曾經鐵骨錚錚的硬漢，一滴老淚從他的眼角緩緩滑落。
“冬青哥，別說了，你的苦我懂。”你輕嘆一聲，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放心，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繁漪受到傷害。”
繁冬青看著你，重重地點點頭。
不多時，你們身前就出現了一片籬笆。
繁冬青指著前方成片的果樹嘆道：“就是這裡了，這些果樹的樹苗是我千里迢迢從新疆運來的，精心培育了三年多，眼看著今年就要大豐收了，卻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唉！”
“冬青哥，你帶我進去看看吧。”
“好。”
顏冬青點點頭，帶著你進入果園。
這是你第一次見到蘋果樹，在你原來的印象當中，蘋果樹應該是又高、又粗的那種，然後樹上結滿果實。
可現實是，蘋果樹並不高，也不粗壯；不過，它們卻出乎你意料地繁茂，每一棵看起來瘦弱的蘋果樹上，都掛滿了鮮豔通紅的蘋果。
你走近一棵蘋果樹，隨手摘了一個蘋果下來，雙手用力一掰，原本應該鮮嫩可口的果肉居然烏黑一片，而且湊近一聞還能嗅到一股讓人覺得噁心的臭味。
“這裡所有的蘋果都是這樣，弄得我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之前來的專家有對這些蘋果做過化驗嗎？”
繁冬青點點頭：“做過了，可結果讓人很無語，化驗結果居然說這些蘋果沒毒，跟普通的蘋果一樣。可、可是你看看也知道，這樣的蘋果，就算是瞎子，他也有鼻子能聞出這裡頭的臭味；再說，但凡有點良心的人，也不會把這樣的蘋果，放在市場上去。”
你想了想，繼續問道：“有沒有對果園的水源進行過檢查？”
“有，該檢查的專案都檢查過了，可還是找不出問題的根源。”
“老木，你說，這些果樹是不是中邪了？”
這時候，肖峰等人都過來，他們身後也跟著一些村民。
“果樹中邪？”肖峰的話把旁邊的人逗笑了。
楊開同樣笑道：“我說瘋子，你的想法還真是奇葩啊，這種話就是深山老林的村民都不會相信，虧你還是江大的高材生呢。”
肖峰正欲開口，你看著手裡發黑、發臭的蘋果道：“不，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