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的話,便是軍令。”
洛懷禮又氣又急,看向另一個方向。
戰烈雙眼緊緊盯住水面,抽空回了他一眼,嘴裡說道,“淇安的話,我也要聽。”
洛懷禮抱著朗兒,不敢亂來,只得回頭大吼,“副將!”
長卿眼色一凜,掃過那應聲而來的兵士,再轉到洛懷禮臉上,“你從來就不相信小姐,以前是,現在也是。”
洛懷禮渾身一僵,顯被戳中了痛處。
長卿緩緩低了頭,“總是想著你們認為對的事,就強加給小姐,從來不管她的意願。憑什麼你們認為對的,就是對的,憑什麼你們認為小姐應該承受的,就要承受?”
咬了咬唇,長卿抬起眼來,目光如炬,“小姐還有朗兒少爺,洛將軍,你連這都看不透麼?”
因為還有朗兒少爺,所以她必定不會以身犯險。
洛懷禮臉色蒼白,好半響,才吐出一口氣來。
倒是洛英看了看長卿,“我以為長卿從來惜字如金。”
長卿沒有回答,他的確不愛說話。因為有時候,說遠比做來得容易,所以也經常沒有辦法實現,相比之下,他更願意去做。
可是,這些話,他憋在心裡很多年,就算是不多話的人,憋了這麼多年的委屈也足夠講幾句話出來了。
現在,他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這些無意義的對話,當然再沒有意義進行下去。
所以歸根結底,他還是惜字如金的人。
時間過去得太久了,淇安仍然沒有上來。
久得連戰烈都有些煩躁了,“喂,”他問長卿,“你確定淇安會鳧水?”
可是游泳也不會這麼長時間不換氣啊?
長卿抿了抿嘴,“長卿沒見小姐鳧過!”
“什麼!”這次輪到戰烈驚叫,差點沒跳起來,“她不會鳧水你還裝出一這麼一付老神在在的樣子?”
猛地一下躍起再扎入水中,戰烈運足了目力向水下望去。
在他心中,除了哥哥,沒有人比得上淇安重要。
他相信她,也願意聽她的話,但前提是她要好好的活著的前提下。
所以不聽她的話也沒有關係,她最多再打他一次好了。
可是,淇安呢?在哪裡?
洛府的荷花池連著府外的河,面積太寬,戰烈遊了幾下,心中煩躁愈盛,從水中一躍而出,一掌拍在長卿身側,“淇安不見了。”
眾人色變,長卿身形動了動,卻仍然站得挺拔,固執的擋在洛懷禮面前。
洛懷禮這次卻沒有再衝動,因為他懷中的朗兒,忽然抓緊了他的手臂。
“朗兒?”他輕喚了一聲。
洛英也察覺到了,心中忽然有了計較,他朝著朗兒的方向,朗聲說道,“小七怎麼還不回來,莫不是打算一去不回了?”
長卿也忽然想到了朗兒少爺一直對小姐曾經想要灰心離去一事耿耿於懷,於是張口道,“小姐可能是累了,所以才想要離開了吧!”
朗兒的手捏得越來越緊,頭上薄汗漸出,“娘!”一聲小小的低吟溢位喉嚨。
洛懷禮神色一震,繼續說道,“小七,都是我的錯,所以才讓你傷心離去麼?你連朗兒也不要了嗎,朗兒,朗兒,你去叫娘留下來好不好?”
朗兒的眉頭越皺越緊,另一隻手臨空抓了抓。
長卿緊張的看著他的神色,“小姐,這一次,是真的要走了嗎?”
戰烈看看他們幾人,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麼。看著朗兒,嫌惡的皺皺鼻子,好吧,他承認這個小孩不那麼可愛。
可是淇安愛的,他也將就著愛一下好了。
於是他扯高了嗓子,“淇安,這下可好了,我們一起走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