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語氣有些諷刺，但是又有些不易察覺的佩服。
是滴，就是佩服。
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還能穩住胎兒，不愧是雅妃。要是換成是另外一個人，哦不，哪怕就換成是她，也未必能有怎麼穩。
見肖皇后有些不悅，司空玲知趣的換了一個話題“那母后可曾發現什麼？”
肖皇后搖了搖頭“四周都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也沒有什麼可疑人。而且那麼一點時間，也不可能是老天爺做的。”說著肖皇后有些頭痛，那冰總不可能是還沒被清掃乾淨的吧。
沒打掃乾淨，這簡直是在開國際玩笑，要知道皇宮裡的道路每天都是有專人定時打掃的，就是冬天也沒人敢偷懶，誰知道皇上會不會突然走過了，要是看到路面沒有打掃乾淨，那你就完蛋了！
想了想，司空玲附在肖皇后耳邊說道：“女兒聽說，硝石可以快速的製冰。”
“恩。”正在攪動甕盅的手頓了頓，肖皇后舀起一勺放入口中嚥下後，才緩緩的說道：“這事你從誰的口中聽說的。”
“沒誰，是女兒前幾天看書的時候看見的，恩，就是那本女兒在藏書閣裡拿回來的《奇談》。說是有人用硝石熬藥，沒有想到那人是一個傻子，竟然將硝石放在水中洗，沒有想到，過了一會兒去看，那水盆就結冰了！”司空玲可沒有信口雌黃。
這個世界有本書叫《奇談》，據說是一隱士高人寫的。這作者是不是隱士高人，司空玲不知道，不過上面記載的東西，倒是挺像一本封建迷信的化學掃盲書一樣。
上面不但寫了硝石製冰，還有鬼火就是磷粉，突然出現的字就是用澱粉寫的，還有很多很多原本看起來挺離奇的事情，在上面都分析出來了結果。
“哦！有這種事！”肖皇后接受的是正經的貴女教養，哪裡接觸過這種‘不正經’的書。其實這書，若不是司空玲從藏書閣的深處挖出來，估摸著也沒多少人知道，還有這麼一本書的存在。
司空玲點點頭“那書現在就在女兒的書房裡了，母后若是要看，女兒這就讓人去拿不過。”
“拿來看看也好！”這事若是真的，那事情就要簡單多了，只要查查這宮裡誰有硝石就成了！
硝石這個東西是一個好東西呀！
不但可以用於配製孔雀綠釉，還可用作五彩、粉彩的顏料，更是製造火藥的原料之一。另外古代硝石最大的價值，還是能用來治病。
李時珍認為硝石是：辛、苦、大溫、無毒。可治：頭痛、心腹痛、腰腹痛、眼紅腫痛、眼目障翳、喉痺、伏暑瀉痢、腸風下血、五種淋疾、女勞黑疸（傍晚時便惡寒發熱，膀胱急，小腹滿，全身發黃，只是額頭黑，故稱“黑疸”）等病。
因此這東西宮裡面有，而且大多數都在太醫院。
沒一會而紅錦就拿著《奇談》過來了，司空玲接過後翻到了那一頁才遞給了肖皇后。
“啪！”的一聲，肖皇后將書合上了，眼神銳利的對著白嬤嬤吩咐道：“去查查，近幾個月來誰去太醫院領了硝石。”這玩意雖然能治病，但是在宮裡面的用處去不多，只少能用他治療的病就那麼幾樣。這段時間肖皇后也沒聽誰生了病呀！
“本宮還真沒想到，竟然有人會知道這種方子。”肖皇后冷笑，她不介意或者說是非常的樂於看到別人對雅妃下手，但是讓肖皇后氣憤的是，你下手就下手，卻不能將肖皇后當成傻子。
管理**不利的說辭，肖皇后可不想從宣德帝的口中聽到，因為那樣就表示她在宣德帝的心裡的地位動搖下降了！
司空玲乖巧的給肖皇后的碗裡添了一點粥“母后不必為了這些人生氣，現在我們知道她們的手法了，定然能以有心算無心，將事情的真相查出來了。”
肖皇后聽了司空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