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她淨面洗腳。
陳魚容坐在椅子裡,問道:“採煥,讓你盯著燕朗尋找機會,這事如何了?”
採煥一邊給她洗腳,一邊說道:“奴婢一直派人跟著呢,但燕朗出門都跟燕美人在一起,又是過年的,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那些人就一直沒動手。不過奴婢聽說燕美人一直想給燕朗找個車伕,也許我們可以在這上面動一下手腳。”
採煥湊近陳魚容的耳邊,說了一條計策,就是讓她們請來的殺手偽裝成車伕,去燕朗身邊伺候,一有機會就殺了燕朗。
為什麼殺燕朗要這麼麻煩?
有殺手還等什麼機會?
還不是因為陳魚容不想被人抓到把柄,所謂的機會,就是可以藉著某件事情,把燕朗的死,嫁禍到別人身上。
無緣無故的,燕朗橫死,再加上燕寧的能耐,陳魚容不敢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
她才不要因為那個燕朗,把自己搭進去。
陳魚容聽完採煥的計策,覺得挺好,便道:“就這麼辦,挑一個模樣老實些的殺手,去充當車伕。”
燕寧這邊並不知道陳魚容的計策,她確實一直在買車伕,雖然到現在還沒買到,但也沒有放棄。
第二天天氣很陰沉,燕寧沒讓宅子裡的人出門,所有人都在家裡待著,用過午飯,就有雨點噼裡啪啦砸了下來。
這雨持續下了三天,讓原本就極冷的冬季,越發的寒冷,好在每個屋子裡都有爐子,從前院到後院又有曲廊,前後穿行,也不會淋到雨。
下雨不方便出門,也沒什麼要緊之事,燕寧就窩在後院教燕朗學習地誌之術。
因為下雨,無法練劍,燕朗也是全身心的讀書學習。
王大壯在下雨那天的上午就被燕寧遣回了寧府,她知道要下雨了,這幾天不會出門,也就不需要王大壯了,王大壯有家人在寧府,也不好叫他跟家人們這樣分開著,就讓他回了寧府。
李媽媽和郭惜鑽在屋子裡做衣裳。
連下三天雨,後面兩天雖然沒雨了,但天氣依舊陰沉,時不時的飄幾絲細雨下來,斷斷續續,直到七天後,太陽才冒出頭,天晴氣朗,一片明媚。
宅了七天,家裡儲備的糧食基本用完了,李媽媽一大早就出去買東西了,郭惜在廚房收拾碗筷。
燕朗憋了七天,這會兒正拿著劍,在前院練劍。
郭信自然守著,寸步不離。
眼瞅著今天十三號了,再有兩天,就要進宮了,燕寧真的放心不下燕朗,又怕自己不在,燕朗在地誌之術的學習方面會有所懈怠,就坐在那裡,給燕朗寫一些不外傳的木氏之人最初學習地誌之術的方法,她給燕朗講過一些,這些天講的也差不多了,但還有很多細節,她沒講給燕朗聽,如今寫下來,讓燕朗自己去看。
正坐在書房裡認真寫著呢,郭信過來了,遞給她一封拜帖。
燕寧問道:“哪個府上送來的?”
郭信說:“寧府,王大壯送過來的。”
燕寧一聽寧府,立馬擱下毛筆,接起拜帖,低頭看著。
看完臉上露出笑意。
信是大舅母寫的,說三舅一家人今天晚上到家,等三舅一家人到了,他們寧家所有人明天來她這裡吃飯。
一是過年,畢竟她去過寧府,寧家人還沒回拜年。
二是慶祝,燕朗馬上要進聖哲學院讀書了。
三也是送行,過了十五,她就要進宮,什麼時候還能出來,真說不準,也許又要等到下一個過年了呢。
燕寧收起信,讓郭信給王大壯回話,就說她這邊知道了,明天等外祖一家人過來。
郭信離開後,燕寧繼續拿起毛筆寫字。
午飯之前李媽媽回來了,她買了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