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雁問燕寧,大概是因為陳魚容的原因,畢竟燕寧受傷,是陳魚容一手導致,而陳東雁又是陳魚容的弟弟,為陳魚容關心一下燕寧,也是無可厚非的。
齊橫元說:“別的地方都沒事,就是臉還腫著,養幾天應該就能消腫,你不用擔心,也不用自責,跟你沒關係。”
陳東雁點了點頭,心裡緊緊繃著的一根弦也跟著鬆下來。
齊橫元掀簾進了室內。
陳東雁守在門口。
齊橫元走近大床,看到燕寧還在睡,他沒打擾她,而是衝念蝶揮了一下手,念蝶立馬退身出去。
齊橫元伸手將燕寧抱到床裡面,他合衣躺在邊緣的地方,也閉上眼睛,短暫的休息。
晚膳擺好後,王公公隔著門彙報,齊橫元睜開眼睛,又將燕寧喊醒,帶她去吃飯。
結束晚膳,齊橫元又跟燕寧一起,回了臥室。
燕寧先去洗漱,過來後躺在床上,念蝶給她臉上抹藥,廚房還有宮人在煎藥,內服外服一起用,好的快一些。
齊橫元也去洗漱,過來的時候,看到燕寧在喝藥。
藥很苦,不用嘗就知道,因為室內都是藥味,聞著就很苦。
好在唸蝶備了蜜餞,燕寧剛將藥喝完,念蝶立馬給了燕寧一個蜜餞,燕寧吃了後,臉上皺巴巴的表情才緩和了。
齊橫元坐在一邊看著,眼睛裡忍不住逸出了一絲笑容,心想著,她不愛喝藥啊。
念蝶端著藥碗退下去,齊橫元穿著裡衣走到床邊,看了燕寧一眼。
燕寧也看了他一眼,默默的鑽到床裡面,躺著不動了。
燕寧想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與君王同床共枕,她好像已經習慣了,再者,她每次與君王同床共枕,中間都會隔出一條黃河的距離,這其實跟她一個人睡沒什麼兩樣,就當還是她一個人睡好了。
她躺好後,齊橫元盯了她一會兒,她自己蓋著一床被子,他這邊又鋪了一床被子。
以前也確實是這樣睡的,各睡各的,各用各的被子。
但是今天晚上,齊橫元卻不想這床上再多出這麼一床被子。
齊橫元轉開視線,去熄了燈,過來後扯開自己的被子,蓋在身上。
不知道多久之後,他踢開身上的被子,扯了燕寧那床被子,燕寧有些冷,跟著往被子這邊挪了挪,齊橫元順勢伸出胳膊,摟住她的腰,將她摟到了懷裡。
燕寧已經睡著了,完全沒任何感覺,君王摟住她後,她只覺得周身好溫暖,睡的更沉更香了。
齊橫元用被子將兩個人都蓋好,又伸出另一隻手,揉了揉燕寧的發頂,唇角微微帶著笑意,閉上眼睛,也睡了。
第二天燕寧醒來的時候,君王已經不在了,他早就去上朝了。
劉寶羅過來看燕寧,陪燕寧聊天說話。
早膳的時候,齊橫元過來了,吃完早膳,他又走了。
午膳的時候,齊橫元也過來了,吃完午膳,他沒走,在燕寧這裡午睡,起來後去了御書房。
晚膳的時候,齊橫元又來了,吃了晚膳,他還是留宿。
晚上照樣抱著燕寧,燕寧照樣不知道。
第二天燕寧睜開眼還是沒有看到君王,君王上朝去了,劉寶羅過來看她並陪她,然後又是君王過來吃早膳午膳晚膳留宿。
這種生活模式一直持續了六天,燕寧的臉徹徹底底底的好了,一點兒痕跡都看不見了,陳魚容那邊的傷也養好了,聽說她還去了一趟鳳悅宮。
燕寧想著,又跟楊千悅勾搭上了,也不知道這二人是不是又在想什麼害她的計謀。
不過姜國馬上要宣戰,她也馬上要離宮,倒也不必管她二人。
只是燕寧沒想到,陳東雁忽然帶了一道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