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楊孝理最近有些煩,他聽說了寧家人在給寧素素安排婚事,雖然寧素素沒有答應,但這也讓楊孝理感覺到了棘手。
他晚上約了付黃賀喝酒。
兩個人喝到半夜三更,回去的時候又心血來潮,要去武場比一場,結果就讓他們看到了不敢置信的一幕。
要是那一天晚上他二人沒有出現,燕朗會死,陳弘也會死。
楊孝理和付黃賀隨身帶劍,他二人一個是金衛軍衛長,一個是銀衛軍衛長,實力都非常強。
即便一對一,那個賊人都不一定是對手,更何況現在是一對二了。
他若見好就收,就不會碰到楊孝理和付黃賀了,但他心思歹毒,又是姜國間諜,殺燕朗是他領的任務,而陳弘的出現,只能說是意外中的收穫了。
陳弘是陳家的未來,也是陳家的希望,他若死了,那陳家就沒指望了,而姜國那邊,也少了一個強有力的未來勁敵。
以至於他看到陳弘出現了,絲毫沒猶豫,將陰毒的劍對準了陳弘。
而陳弘為了救燕朗死,也會讓陳家人恨上燕朗,恨上燕寧,恨上燕家,往後這兩家想和平相處,那是不可能了。
不管怎麼說,先攪渾了齊國這潭水。
陳弘連燕朗都打不過,自然也打不過這個賊人,再加上陳弘也沒有兵器,他看到燕朗奄奄一息,理智都沒了,哪裡想到先去找把兵器或是找個幫手,他直接衝上去,結果,被賊人完虐。
他滿身鮮血的倒在了燕朗的身邊。
那一刻,卻是不畏死的。
他想,能跟燕朗一起死,也是挺好的,到了陰曹地府,他還可以跟燕朗一起切磋,他除了他,再也沒有別的武伴了。
他挺平靜的。
他覺得,他和燕朗,必死無疑了。
但是,他們又被救了。
燕寧和齊橫元不驚動任何人趕回到歸陽城的時候,歸陽城已經鬧翻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傳的人盡皆知。
燕朗雙手被廢,更甚至手筋腳筋被挑。
陳弘雙手被廢,跟燕朗一樣,手筋腳筋被挑。
賊人被關進了銀衛軍管轄的死牢裡,是生是死,不知道。
齊王妃、皇太妃、陳康三個人向楊孝理和付黃賀下達死令,一定要找出幕後黑手,將她挫骨揚灰。
陳魚容沒想到事態會變成這樣,燕朗死了就算了,廢了就算了,但是為什麼把陳弘也搭上了?
陳魚容一巴掌扇在蒹葭的臉上,那一巴掌極重,帶著怒不可遏的驚恐和憤怒,蒹葭為了不暴露武功,跟著摔倒在地上。
陳魚容冷冷道:“陳弘是誰你不知道?你居然敢讓那個殺手對陳弘動手,你這個賤婢!”
她一腳踩在蒹葭的身子上,踩了還不解氣,跟著狠狠的踢了幾腳。
蒹葭垂著頭解釋:“奴婢沒讓他碰陳弘少爺,而他也沒見過陳弘少爺,並不知道那個人是陳弘少爺,如果他知道,他當然不會對陳弘少爺出手,而當時有人要救燕朗,他為了完成任務,自然是要連那個人一起處理的。
小姐,這件事情殺手沒有做錯,唯一失誤的是,那天晚上楊孝理和付黃賀會經過。小姐,事情已經是這樣了,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而是要殺掉那個殺手,免得讓他招供出小姐。”
陳魚容冷笑道:“跟我什麼關係?一切不是你做的嗎?”
蒹葭垂頭說:“別人都知道奴婢是小姐的奴婢,就算奴婢承認了這件事情是奴婢所為,但別人會相信嗎?小姐,我們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陳魚容又一巴掌扇在她臉上:“你什麼身份,也敢跟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蒹葭眸底露出陰冷,卻是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