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雁長什麼樣,也知道畫像上的人是誰。
紀嫣救的陳東雁,陳東雁失憶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陳東雁也不可能自己給自己戴人皮面具,那張人皮面具必然是紀嫣給陳東雁戴的。
在山上的時候,紀嫣或許真不知道陳東雁的名字和來歷,但回來後,紀嫣必然知道。
不然紀嫣也不會那麼肯定夜笛不是姜國間諜了。
他確實不是姜國間諜,因為他是陳東雁。
紀弦江有些內心惴惴的。
他有些底氣不足,垂著頭不敢再隨便開口。
陳東雁勾了勾唇,沒應紀弦江的話,挑明身份,並不是想要追究紀嫣,他還沒有恢復記憶,他對陳東雁這個名字是陌生的,對這個人也是陌生的。
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也為了讓紀弦江放心,盡最大的誠意配合他,他也不會挑明身份。
陳東雁道:“我要親手殺了那七個姜國間諜,你去安排。”
紀弦江還有很多話想要問陳東雁,但知道了陳東雁的身份後,紀弦江就不敢造次了,陳東雁說什麼,他就去做什麼。
紀弦江點頭:“好的,我這就去辦。”
陳東雁又交待一句:“我是陳東雁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說,我知道自己是誰這件事情,不要跟紀嫣說。”
紀弦江正往門口走呢,他是打算先找屈根民,跟屈根民說這件事情的,畢竟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但陳東雁的一句叮囑,又讓他什麼都不敢說了。
至於紀嫣那邊,他是不打算多說的。
紀弦江訥訥道:“知…知道了。”
紀弦江走出書房,整個人都有些飄,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不真實。
夜笛居然真的是陳東雁!
紀弦江一直順著書房門前的走廊走著,走到無人的地方了,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疼,看來不是做夢,是真的。
紀弦江挺了挺身子,臉上神色變得沉穩,他去找屈根民,說撤掉一部分巡邏士兵之事,又把陳東雁的計劃說給了屈根民聽。
屈根民不贊同,他跟紀弦江有著一樣的顧慮,怕沒抓到姜國間諜,反而又漏放了夜笛這麼一個間諜。
紀弦江嘆道:“夜笛不是姜國間諜。”
屈根民眯眼:“為什麼這樣肯定?上次你說紀嫣很肯定夜笛不是姜國間諜,但你還是懷疑,這次你的語氣好似你已經知道了夜笛是誰。”
紀弦江沒說話,只拿了紙筆,在上面寫了三個字。
看到那三個字,屈根民驟然一驚,不可置通道:“當真?”
紀弦江點頭:“我騙你幹什麼,是真的,千真萬確。”
他小聲道:“陳督侯說了,他要親手殺了那七個姜國間諜,叫咱們好好配合。”
屈根民嚥了咽口水,臉上驚喜交加,他和紀弦江對看一眼,小聲說:“陳督侯不讓我們張揚,可紀嫣救了陳督侯,這麼大的功勞,不提嗎?”
紀弦江想到最近紀嫣和陳東雁之間的關係,笑了笑:“功勞再大又如何?總沒有紀嫣的幸福重要。”
他湊到屈根民耳邊,小聲道:“等陳督侯殺了那七個姜國間諜,冰茹和子駿成親了,我就在紀府給紀嫣和陳督侯辦一個訂親宴。”
屈根民詫異:“訂親?”
紀弦江說:“紀嫣第一次帶陳督侯進紀府的時候,就說陳督侯是她的未婚夫,紀嫣很喜歡陳督侯,先前我覺得陳督侯沒那意思,可最近陳督侯對紀嫣有些不一樣了,而且紀嫣每天晚上都會往陳督侯院子裡跑,我猜想,他們的關係應該是定下來了的。”
屈根民還是有些擔心:“紀嫣救了陳督侯,陳督侯對她好一些,也正常,但是,訂親的話,陳督侯應該不會答應。”
“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