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好。”
談好這個條件,夜笛整個人都輕鬆了,他又看向紀嫣手中的玉笛,問道:“誰送的?”
紀嫣垂眸,手指溫柔的摩挲著那個玉笛,低聲說:“我八歲那年,我母親送的,我母親是個很溫柔的人,她的笛子吹的很好的。”
她的情緒又低落下去:“可惜,我毀了一切。”
夜笛更正:“不是你,是姜國人。”
怕紀嫣又陷在死衚衕裡走不出來,夜笛說道:“明天我陪你去找草藥,先前在山上,能找到的草藥有限,如今下山了,我們可以多逛一些藥鋪。”
頓了一下,又道:“紀瑞章是軍醫,醫術應該不差,家裡應該也有很多草藥。”
“他不會給我的,也不會幫我的忙。”
夜笛勾了勾唇,嗓音漫淡的帶些冷意:“你放心,他不幫你的忙,他卻不敢不幫我的忙。”
紀嫣不解,正要說什麼,夜笛輕推了她一下:“好了,很晚了,去睡覺。”
紀嫣被夜笛推著往院子裡走,走著走著好像明白了什麼,她一驚,站住不動,瞅著夜笛:“你…你今天是不是找過我哥哥了?”
夜笛不說話。
紀嫣道:“你肯定找過他,不然依他的性子,他怎麼可能對我去墓地的行為無動於衷,他必然會找人攔路的。”
她試探的問:“你威脅他了?”
夜笛哼一聲,指了一下腰間的劍:“出去買劍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在喝酒,我就去跟他聊了幾句。”
紀嫣額頭微抽。
聊?
大概不是用嘴聊的。
紀嫣問道:“他沒事吧?”
夜笛說:“你晚上不是看到他了嗎?他能有什麼事。”
紀嫣說:“看他是沒什麼問題,誰知道他有沒有受內傷。”
夜笛眼梢一挑,心想著這對兄妹其實都很關心對方的,但因為四年前的那件事情,心中隔著一堵牆,哦,應該說紀嫣一直想親近紀瑞章,但紀瑞章怨恨紀嫣,不給紀嫣機會。
所以關鍵點還在紀瑞章那裡。
夜笛淡淡道:“沒打他,他是你哥哥,我打他幹什麼?只是釋放內力警告了他一番,讓他知道我不好惹,別動什麼壞心思。他沒受傷,不管是外傷還是內傷,都沒有。”
紀嫣鬆口氣:“那就好。”
夜笛鬼使神差的抬起手臂,在紀嫣的頭上揉了一下:“好了,去睡吧。”
紀嫣:“…”
夜笛也覺得這行為有些怪,他自己都愣了一下,耳朵根跟著泛紅,為了掩飾,他直接一轉身走了。
紀嫣看著他的背影,唇角微揚,悲傷的心似乎被暖到了。
紀嫣拿著玉笛回到臥室,很快睡下。
夜笛回了臥室,放下劍,坐在床上,對著自己的手看了一下,眉頭微擰,接著就聽到他輕嘆了一口氣,咕噥一聲:“我沒喜歡她,我只是可憐她…”
第二天吃過早飯,紀弦江把紀嫣喊到了書房,紀夫人也去了。
紀弦江把昨晚推測的夜笛的身份說給了紀嫣聽,讓紀嫣防備著點夜笛,時刻注意他是不是恢復了記憶。
紀嫣眨巴著眼,一臉驚悚:“二叔你說夜笛是姜國間諜?”
紀弦江沉聲道:“十有八九不會錯。”
紀嫣肯定道:“他不是姜國間諜,二叔你別對他有什麼誤會,也不能傷害他,他是我的未婚夫。”
“可是嫣兒…”
“沒有可是,二叔,我跟你保證,他不是姜國間諜。”
紀弦江狐疑:“他不是陳東雁,也不是姜國間諜,那他…”
“二叔晚些時候自會知道,對不起二叔,雖然我說這話有些自不量力,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