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此刻他的內心在想什麼,燕寧是不知道的。
燕寧笑道:“武場有武場的規矩,既然比試是在武場裡進行,那就按武場裡的規矩辦就行了,比試已經結束,勝負不重要,只是切磋而已,沒有誰做錯與對,讓陳弘少爺跟燕朗道歉,有些多此一舉,實沒必要,是不是,陳弘少爺?”
她將矛頭直指陳弘,陳弘眼皮一跳,感受到了對方的強勢。
她分明在說沒必要,但又逼他親口承認,有必要。
陳弘心想,難怪堂姐老是在這個女子面前吃癟了,這麼厲害的女子,堂姐不吃癟才怪。
還有,他剛剛怎麼會覺得她弱不經風呢?
她分明滿身帶刺,風都怕她吧?
陳弘冷哼一聲,說道:“你休要故意激將本少爺,本少爺今天敗給了燕朗,敗的心服口服,我當時不服輸,確實做了錯事,今日過來,就是要向燕朗道歉的。”
他看向燕朗,拱手致歉:“今日是我不對,一心求勝,差點兒偷襲於你,實在是練武之人的恥辱,我誠心道歉,希望你能接受,下次咱們再去比試切磋,本少爺一定會贏你一回!”
說著道歉的話,卻又順帶下戰帖。
好你個陳弘!
燕朗如是想著,面上卻是笑著也拱手對揖:“陳少爺知道自己錯了就行,有錯能改,真君子呀。”
陳弘:“……”
總感覺他在諷刺他。
陳弘的臉色冷了下來,他收起手,看向陳東雁:“堂哥,時辰不早了,我們就不要打擾燕家人用晚飯了,我們也回去吃飯吧,我都餓了。”
陳東雁對陳弘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如果陳弘一點兒情緒都沒有了,那才有問題呢。
陳東雁揉了揉陳弘的腦袋,低聲說道:“好,我們回去吃飯。”
他抬頭看向燕朗:“陳弘的劍法是我教的,他也算勤學苦練,在歸陽城的同齡人中,確實沒什麼人能夠打得過他,這也讓他養成了驕傲的性子,忽然輸了給你,一時難以接受,做了失禮之事,還望你不要多想,不過打這次之後,他可能要天天輸了,等他輸習慣了,也就沒這麼大的銳氣了,以後你能教導他練武,我也很高興的。”
說完不等燕朗回覆什麼,他又看向燕寧,說道:“那我先帶陳弘走了,你們去吃飯吧,打擾了。”
陳東雁告辭離開,帶著陳弘上了馬車,很快馬車駛離燕宅,前往陳家住的地方趕去。
陳弘一路上都很不高興。
什麼叫以後他要天天輸?
他會天天輸給燕朗?
堂哥明顯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家人威風嘛。
在燕朗的面前這麼貶低他,太不給他面子了。
陳弘越想越不高興,忽然開口說:“燕朗,你等著,我一定要打敗你。”
陳弘還是坐在馬車外面,與陳東雁並排。
陳東雁聽到了陳弘咬牙切齒說的這句話,陳東雁側頭看了陳弘一眼,沒責備他,陳東雁什麼都沒說,又繼續趕馬車。
陳東雁剛剛沒有說錯,陳弘年少習武,都是陳東雁手把手教的,就陳家年輕一輩人中,陳弘是資質最高的那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跟陳康不同品性,反而隨了陳三爺,也就是已經戰死的陳豹,那個在齊國十分厲害的陳武侯,陳東雁的父親的人。
陳東雁領殿前官銜,沒辦法上陣殺敵,即使有戰功,也不能充當武侯,他只是殿衛軍的衛長,不管有多大功績,這個職位不會變。
陳家想要延續功績,就必須得有一個支撐門戶的武侯,此人就是陳弘。
陳弘不是陳東雁一個人培養的陳家接班人,他是整個陳氏一族人都看好的下一個陳武侯,是陳家的頂樑柱。
陳弘打小十分刻苦,也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