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橫元抱起燕寧,去了床上。
燕寧大驚失色,驟然喊道:“陛下!”
齊橫元看著她,燭火昏暗,他的眸色更加昏暗,他捧起她的臉,又吻了下去。
燕寧推著他:“陛下,你剋制,你剋制。”
到底沒敢做,雖然齊橫元確實挺想的,但燕寧抗拒的厲害。
有了那一夜之後,這個開了葷的君王嚐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莫名有些上癮。
五天後,陳東雁風塵僕僕歸來。
他沒回陳府,而是先去了燕宅,面見君王。
找到他的不是付黃賀,是一個金衛軍。
每個金衛軍都帶了一封信,不管是誰先找到陳東雁,陳東雁都會拿到那封信,然後知道所有的事情,包括俞陵關那邊,燕寧被下媚藥的事情。
陳東雁見完禮,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口問:“陛下,燕朗…還好嗎?”
齊橫元說:“不先問一問陳弘嗎?”
陳東雁垂眸,他的手指握緊,神情隱忍:“陛下已經查清楚了一切,臣相信陛下沒有冤枉姐姐,姐姐對燕朗下毒手,反倒害了陳弘,這是咎由自取,不管陳弘是好是壞,是死不活,也是我陳家活該受的,臣只擔心燕朗會有個好歹,那臣就永遠愧對燕朗,愧對燕家了。”
“燕朗沒事了,你不必自責,跟你也沒有關係。”
陳東雁眼眸一抬,明顯看得出來他很激動:“燕朗當真沒事嗎?”
“嗯,燕寧把他治好了。”
提到燕寧,陳東雁只覺得心臟那裡驟然一痛。
就好比他在看那封信,看到燕寧中了媚藥,差點兒被葉延玷汙時一樣。
而這一切,都是他的親姐姐造成的。
好在燕寧最終被陛下救了,這讓他的心裡好受了一點兒。
如果燕寧被毀,他會不會對他的親姐姐做什麼,他不知道。
而燕朗被廢,也確實讓他憤怒到了極點。
信中說燕朗手筋腳筋盡斷,兩個手掌也被挖出了一個血窟窿,就算治好了傷,也成了廢人一個。
燕寧能把這樣的燕朗治好,可見她有多麼的厲害。
是啊,她一直都是厲害的。
他知道,她是天底下最出色的女子。
風雨兼程往回趕的時候,一直壓在心上重的不能喘息的沉悶情緒緩緩散了下去。
陳東雁說:“沒事就好。”
齊橫元說:“特意喊你回來,你應該明白朕的意思。”
陳東雁抿緊唇瓣,說道:“陛下放心,臣知道該怎麼做。”
齊橫元說:“把陳家人都喊過來吧,你和陳魚容打小失去母親,後來父親又戰死,你是男子,但陳魚容是女子,所以陳家的人都格外的寵溺她,以至於讓她不知天高地厚,養成了這種歹毒的性子,如果不讓陳家人知道真相,不管是朕還是你,想要動陳魚容,他們都會不依的,而陳弘的傷,也得有個交待,也是時候讓他們重新認識一下你的好姐姐了。”
陳東雁本身也是這個打算,他的姐姐再不管教,以後指不定還能幹出更加惡毒的事情。
陳東雁的速度很快,雖然他沒露面,但他拿出自己的令牌,這令牌不是陳家的家主令,卻是第三房獨有的令牌,也是從陳豹手上,傳到陳東雁手上的。
此令牌的威力,遠比家主威力還要強,畢竟陳豹當年,可是威名遠播。
這個令牌跟付黃賀先前給念蝶的令牌差不多,都是御賜之物,卻不是官職令牌,而是私人令牌。
燕家人不方便露面,即便是下人,這個時候也不好出門,更加不好去找陳家人,於是齊橫元把楊孝理喊來了,付黃賀還沒回來。
楊孝理拿著陳東雁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