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問道:“這些經脈穴位你都還記得吧?”
紀嫣點頭:“記得。”
紀瑞章哼道:“算你還有點兒良心,沒有忘本。”
他將銀針拿過來,遞給紀嫣:“既然還記得經脈穴位,那就省了很多事,我們直接學針。”
說著頓了一下:“小時候你學過的,全忘記了嗎?”
紀嫣沒有忘,後來還特意買書研究了,雖然因為常年在山上,沒有用針的機會,無法熟悉加強,但也沒荒廢。
但她卻不會跟紀瑞章說。
紀嫣淡淡道:“沒全忘,但也不太熟悉了,哥哥再教教我。”
紀瑞章皺眉:“都說了不準喊哥哥。”
紀嫣抬頭,衝著紀瑞章笑了一下。
紀瑞章臉色難看,但眸底卻有些紅,他猛的別開臉,沉默低頭的取針。
之後兄妹二人誰也沒說話,一個教導,一個學習。
姚平站在門外,聽了聽裡面的動靜,沒有大吵大鬧,他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他也不會進去的,就守在門外,等著紀瑞章有事了喊他。
夜笛從紀瑞章院子裡離開,又去了街上,昨天酒鋪裡的人議論的全是陳東雁,當然還有那兩場戰爭,一個蘭州關,一個清江關,還有當今陛下。
縱然失憶了,什麼都記不得了,但從那些人的議論裡,夜笛推斷出一個可能。
兩個月前,擊殺陳東雁,害陳東雁摔落翠眠山的那些姜國間諜們肯定還在。
他們的任務是擊殺陳東雁,見不到陳東雁的屍體,他們是不會回去的。
昨天在酒鋪裡看到的那七個人,很可能就是姜國間諜。
夜笛有意引他們出來,或者說,他如今藏身暗處,正是擊殺他們的好機會。
夜笛走入街道,又逛了幾個酒鋪,沒發現那七個人的影子,但有一個尾巴,一直跟著他。
夜笛勾唇冷笑,從酒鋪裡買了兩壇酒,慢悠悠的往紀府的方向走。
半道的時候,他故意轉進了一個無人的巷子,他以為那個尾巴會跟進來的,結果,那個尾巴不見了。
夜笛站在那裡想了想,他猜測那七個人是姜國間諜,是因為他覺得正經的練武之人不會偽裝自己。
但也不能保證那些練武之人有什麼苦衷,這才偽裝自己的。
除非查到那七個人的身份,否則還真不好斷定。
不過,今天的這個尾巴肯定是有問題的。
陳東雁大名鼎鼎,可他夜笛無名小卒,怎麼會有人跟蹤他?
夜笛眯了眯眼,拎著兩壇酒穿過小巷,回到紀府。
夜笛回去後,去找紀弦江。
紀弦江在書房,親兵在向他彙報事情,說的正是有人跟蹤夜笛一事。
紀弦江問道:“那個人跟蹤夜笛多久了?是我們的人嗎?”
親兵道:“從今天開始跟蹤的,不是我們的人。”
紀弦江問:“夜笛認識那人嗎?”
親兵想了想:“看上去應該不認識,如果認識,那人不該跟蹤,而是直接出現了。”
紀弦江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對親兵吩咐:“查一查那個跟蹤夜笛的人的身份,再查一查他是不是有同伴,如果有同伴,把他的同伴們也全部查一下,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敵還是友,但查清楚了他的底細,我們心裡也能有數了。”
親兵應是,很快走了。
紀弦江坐在那裡想事情,書房門被敲響,夜笛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紀二叔,我是夜笛,找你說件事。”
紀弦江坐正身子,收回思緒,對著門的方向道:“你進來吧。”
夜笛推開門進去,兩壇酒也拎了進去。
紀弦江看夜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