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根民搖頭:“這個我怎麼知道呢。”
紀弦江愁:“你看你,為什麼要跟陛下說這件事情呢,陳督侯都說了,不讓我們把他身份說出去,陛下如果派了人過來,我如何面對陳督侯呢!”
屈根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別擔心,我在信裡提了陳督侯不想讓人知道他身份的事情,想來陛下會斟酌的,你要知道,知情不報,未來等陛下知道了,後果比陳督侯那邊更嚴重。”
“好了,你回去吧,已經很晚了,陳督侯找到了,姜國間諜們也死了,我們終於能夠好好的睡一覺了,明天你府上還有宴席呢,後天就是子駿和冰茹正式成親的日子,你高興一些。”
紀弦江瞪了他一眼,如今信已經發出去,想挽回也來不及了。
紀弦江也覺得屈根民說的對,如果一直這樣知情不報,未來等陛下知道了,他們或許會更麻煩。
而屈根民既在信裡寫了陳督侯不讓將他的事情說出來,那麼陛下應該會為陳督侯瞞著的。
紀弦江嘆道:“那我走了。”
不管怎麼說,陳東雁找到了,姜國間諜們也死了,這確實是大快人心的好事。
明天家裡宴席,後天女兒出嫁,紀弦江覺得他是該高高興興的,畢竟這接連發生的都是好事。
只要紀嫣的事情再解決好,那他就真的沒什麼可愁的了。
紀弦江離開屈府,回了紀府。
回去後已經過了丑時了。
他洗洗睡下,已經是寅時了。
他睡的晚,紀夫人第二天起床就沒喊他。
紀夫人也知道昨天晚上夜笛要做的事情,知道自己的夫君擔心,可能一整夜都沒睡,現在睡下了,事情應該塵埃落定了。
紀夫人喊了林管家過來,打聽了一下昨晚的事情,知道夜笛安全回來了,外面的賊人也消滅了之後,紀夫人鬆口氣。
她揮手讓林管家出去,又交待:“晚上就是喜宴了,你再各方面都檢查檢查,務必要讓賓客盡歡。”
林管家應了一聲是,下去忙了。
紀夫人坐在桌前喝了一口暖胃的熱湯,這才出門。
她先去了夜笛的院子。
在紀夫人看來,夜笛昨晚是冒死在為她的夫君辦事,她怎麼著也要來看望一下,關心一下的。
進了院子,這才發現,紀嫣也在。
紀嫣早上起來後,先去紀瑞章那裡拿了藥,又親自去熬,之後端了藥碗來找夜笛。
此刻夜笛,也就是陳東雁,正坐在桌前喝藥。
陳東雁看到紀夫人過來了,連忙擱下藥碗,站起身,衝紀夫人打了個招呼:“紀二嬸。”
紀嫣解釋自己這麼早在陳東雁這裡的原因:“二嬸,夜笛昨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我是擔心他頭疼,起來了也不舒服,就給他煮了碗醒酒湯。”
紀夫人看看紀嫣,再看看陳東雁,笑著說:“你們能這麼為對方著想,二嬸很高興,好了,都別站著了,坐吧,夜笛,你趕緊把藥喝了,涼了就不好喝了。”
其實熱的時候也不好喝,但熱的藥也確實比涼的藥好入口。
陳東雁嗯了一聲,坐下去繼續把藥汁喝完。
之後問紀夫人:“紀二嬸來我這裡有事嗎?”
紀夫人笑著說:“沒事,不過我知道了你昨天晚上去……”
她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紀嫣。
陳東雁說道:“紀嫣知道的,她早上來看我,我把事情都告訴給她了,不然她也不會專門給我煮醒酒藥了,紀二嬸有話就說,不必忌諱紀嫣。”
雖然是昨天晚上就把事情告訴給了紀嫣,但陳東雁卻不會提呢。
紀夫人也沒懷疑,昨天晚上吃罷了晚飯,紀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