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立馬道:“路上時辰不定,不然我們也老早送信進城了。”
陳東雁問:“這一路來歸陽城,還順利吧?”
紀弦江說:“順利,本來是要寫信給你們的,但又擔心路上下雨或是有別的意外,影響了到達時間,讓你們苦等,苦等還好,如果因此讓你們擔心,那就不好了,就沒寫信,好在一路上很順暢,這才能早一些到達。”
陳東雁說:“抱歉,讓你們奔波來歸陽城,實在是慚愧。”
“沒事沒事,我們也是借了紀嫣的光,不然哪有機會來歸陽城啊,如果不是這事,我們可能也不會來,也沒機會來,你不用感到抱歉或是慚愧,我們能來,打心裡高興。”
說著話,午飯好了,一行人去了膳堂。
紀弦江和紀瑞章一路奔波,有些累,也有些不舒服,但又不好不喝酒。
陳康很熱情,不停的敬酒,最後紀弦江和紀瑞章都喝醉了。
陳東雁親自扶著他二人上馬車,連同紀夫人和紀嫣一起送去了紀府。
紀府一切收拾妥當,僕人們也都全部到位,該住的房間也都分配好了。
紀夫人和紀弦江住進他們的院子。
紀瑞章住進他的院子。
紀弦江那邊有紀夫人照顧,紀嫣不擔心,紀嫣擔心紀瑞章,就讓春雨去照顧著了。
紀嫣去看了紀弦江和紀夫人一眼,紀夫人也是一直趕路,這會兒也累了,要歇息,紀嫣就沒打擾她,出了壽和院。
紀嫣去看了紀瑞章一眼,紀瑞章呼呼大睡,春雨伺候著,姚平跟著紀瑞章一起來的,也是趕了一路,姚平也累,去休息了。
紀嫣交待了春雨幾句,回了自己的琵琶院。
陳東雁坐在客廳裡喝茶,看到她進來了,問道:“二叔二嬸他們都歇下了。”
紀嫣點頭:“都歇下了,趕了一路,大家都累,讓他們睡吧。”
陳東雁說:“晚上我們帶二叔三人出去吃飯,去玉香樓,我請客,吃完飯再帶他們在四個街道轉轉,好不容易來一回,還要忙你嫁人之事,他們也辛苦,我不能為他們做什麼,能做的就是招待好他們。”
紀嫣笑著說:“你派人把紀府打點的妥妥貼貼,這就是最好的招待了啊,他們遠來歸陽城,有個自己的家,比什麼都好。”
說著話,她進了自己的臥室。
陳東雁眼轉微轉,擱下茶杯,也跟著進了臥室。
紀嫣坐在榻裡,低頭繡著嫁衣。
基本上快繡完了。
她平時沒事就在這裡繡嫁衣,無知無覺間,一件嫁衣也快繡好了。
陳東雁坐在暖榻的另一邊,看著紀嫣繡嫁衣,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