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恭畢敬:“是,奴婢沒資格跟小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若是那個殺手招供了,小姐你將會面臨什麼,小姐你知道嗎?
燕寧要是知道,你把她弟弟害成那樣,她一定不會放過你,陳家人如果知道,是你這個親姐姐,把陳弘害成那樣的,你覺得陳家還有沒有你的立足之地?還有陛下,他若知道你如此歹毒,會不會賜你一杯毒酒或是三尺白綾?”
“你威脅我?”
“不是的,奴婢只是在提醒小姐,不能讓那個殺手活著。”
陳魚容雖然覺得害怕,但此時此刻也冷靜了下來。
她盯著蒹葭:“你有什麼辦法?”
蒹葭立馬道:“小姐的弟弟陳大人,是殿衛軍衛長,如果能拿到他的令牌,或者,混進殿衛軍裡面,進入死牢,那就好辦了。”
陳魚容說:“這不可能,令牌一直在東雁身上,他就算離開了歸陽城,令牌也在他身上,混進殿衛軍?你以為殿衛軍是什麼人都能混進去的嗎?”
蒹葭皺眉:“那這要怎麼辦?”
陳魚容心神不寧:“你讓我想一想。”
陳魚容心虛,除了得知陳弘居然命懸一線的時候去看過他外,後來幾乎不敢去,她躲在自己的屋子裡,想著怎麼殺了那個殺手。
而她不知道,這個時候,燕寧回了歸陽城,齊橫元也回了歸陽城。
兩個人悄無聲息進了燕宅。
燕宅的大門緊閉,齊橫元是抱著燕寧翻過牆頭進去的。
燕宅內死氣沉沉,院子裡沒有人影,所有人都圍在燕朗的屋子裡。
楊孝理和付黃賀也在,陳弘那邊他們當然也去看望了,但陳弘有齊王妃,皇太妃,陳康等陳家人圍著,他們顯得多餘,再加上燕朗唯一的親人燕寧不在,他們自然就都來了燕朗這邊。
寧家人聽說燕朗出了這麼大的事,紛紛過來看望,被付黃賀攔住了。
不是付黃賀不讓他們見,而是現在的燕朗,並不適合見人。
他傷的太重了,就算活了下來,也成了一個徹底的廢人。
他是怕寧家人受不住,尤其是寧老先生和寧老夫人,指不定會當場暈死過去。
付黃賀讓他們等燕朗好一點兒了再過來。
寧家人都沒見到燕朗,更別說劉玉嬋和劉寶羅了。
這兩姐妹聽說了燕朗出事後,也立馬過來了,但也沒見到人。
劉玉嬋每天祈禱,憂心忡忡。
郭惜臉上的淚都沒停過,她往外端水,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刺激的她流淚流的更兇了。
郭信很自責:“如果我跟著少爺,少爺也不會……”
王大壯拍了他一下:“還好你不在,你在的話,你現在已經成一個屍體了,少爺都打不過的人,你打得過嗎?少爺若醒,知道你是因他而死,他反而會更難過。”
郭信眼眶泛紅,他學武學文,只是為了混一口飯吃,伺候燕朗之後,他每天跟燕朗一起學習,他心中也有抱負,有理想,但他並不急切,他如今和他妹妹生活的很好,他想他可以慢慢來,但此時此刻,看到燕朗如此模樣,他再也不要慢慢來了。
他要提升自己,至少,要在危難之際,有能力,護住自己的少爺。
御醫已經來過了,給燕朗做了包紮,也給燕朗受傷的地方上了藥,李媽媽在廚房熬藥,眼睛盯著爐子,不一會兒就流出了眼淚。
杜氏在房中照料燕朗。
楊孝理和付黃賀等著燕朗甦醒。
御醫說過了,如果晚上再不醒,大概就醒不過來了。
整個屋子陰雨沉沉,每個人的臉色都很凝重,要麼是哭的,要麼是愁的,就沒有一張是輕鬆的。
燕寧忽然進來,齊橫元忽然進來,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