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讓皇太妃也對陳魚容很失望,以前皇太妃真沒發現陳魚容是那種做錯了事情,不反思自己,一味去怪別人的人,如今她卻是看的明明白白。
皇太妃離開之後,陳魚容的心態更扭曲了。
她恨燕寧,她也恨這些對她不管不顧的親人們。
採煥死了,蒹葭就到跟前伺候。
陳魚容問蒹葭:“陛下是不是去了燕美人那裡?”
蒹葭點頭:“是的娘娘。”
陳魚容恨道:“這個燕寧,她從進宮的時候,我就覺得她會是個禍害,如今還真的應驗了。”
蒹葭說:“娘娘想對付燕美人,不一定非要在宮裡,眼瞅著要到三月了,想必姜國和齊國的第四戰也快來臨了,娘娘何不找人在第四戰的時候,殺了燕美人呢?那樣她就再也回不來了。”
陳魚容眼皮一跳,側頭看向蒹葭。
蒹葭低垂著頭,看上去畢恭畢敬,但總是給陳魚容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陳魚容說:“燕寧不能死。”
蒹葭說:“不殺死燕美人也行,毀了她,讓她永遠也配不上陛下,那她就再也不會成為娘娘你的障礙了。”
“毀了她?”
“是的。”
“怎麼毀?”
蒹葭附在陳魚容耳邊,說了一席話。
陳魚容臉色變幻,最終道:“好,這主意好,但是不能讓人查到是我做的,這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蒹葭說:“若娘娘同意,這件事情交給奴婢去辦,奴婢絕對辦的妥妥當當,不讓人查到娘娘的頭上來。”
誰都不知道陳魚容前腳剛被杖責,後腳又在興風作浪,真是一點兒不懂得消停。
而陳魚容也不會知道,就在她又想方設法要害燕寧的時候,君王已經寫了一道逐她出宮的聖旨。
齊橫元出了燕寧的臥室,讓王公公派人去御膳房傳話,然後就去了書房。
王公公備好筆墨紙硯,齊橫元就寫了一道聖旨。
聖旨寫完,剛好陳東雁過來。
不用齊橫元開口問,陳東雁先是將自己姐姐已經醒來的事情彙報給了君王。
齊橫元說:“她沒事就好。”
陳東雁說:“勞陛下掛念,姐姐她既醒了,應該就不會有事了,只要她安安份份的養傷,很快就會恢復。”
齊橫元嗯一聲,將寫好的聖旨遞給他:“如你所願。”
四個字,沒有多餘的廢話,但陳東雁聽懂了。
陳東雁接過聖旨,說道:“多謝陛下。”
齊橫元想了想:“這道聖旨還是讓王德厚去宣吧!”
“不用,臣去。”
齊橫元看著陳東雁。
陳東雁說:“臣去,她才能死心,若她要鬧,臣也好處理,臣是她的弟弟,不怕冒犯她,但若換了王公公,這事兒怕會多生波折。”
齊橫元聽懂了陳東雁的意思,逐陳魚容出宮,陳魚容一定不甘心,必然要大鬧一番,王德厚雖然是伺候他的公公,但面對陳魚容,他也有很多不敢得罪的地方,若陳魚容當真鬧起來,王德厚還真的控制不住。
但是...
齊橫元皺眉道:“你去的話,她可能會牽怒於你。”
“臣不怕,她若不想認臣這個弟弟了,臣便由她。”
這話就是氣話了。
齊橫元不再說什麼,回臥室去看燕寧。
陳東雁不好跟著,但又控制不住擔心燕寧,很想知道燕寧的情況,他收好聖旨,見君王進了臥室,陳東雁還是沒忍住,問了句:“陛下,燕美人她…還好吧?”
齊橫元腳步微頓,因為壓根不會想到陳東雁會喜歡燕寧,也就沒有多想,只想著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