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都生不出想要親近之感。
就算他性子再冷,情感再寡淡,怎也不至於對血親都生不出一絲感情。
想來,那不但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反到是殺死自己父親的仇人!
一想到此,本坐在椅子上的孤獨症突然一下就竄了起來。
也不顧蓮妃的一聲驚叫,大步向前,一把拉開房門就往外頭衝去!
如殤在後頭喊了一聲——
“你幹什麼?”
但聽得已經掠遠的人匆匆回了聲——
“去討一筆血債!”
她略心驚,能讓孤獨症衝動的事她還從來沒有見過。
一直以來,他們在一起相處,易衝動的那個人都是她。
如殤一直覺得孤獨症並不是習慣沉默,他只是在等一個適當的時機,在等一件直得他去衝動的事情。
比如說現在!
比如說那個殺死親生父親的兇手就在眼前!
秦如殤突然冷冷一笑,看著跌跌撞撞跑過來的蓮妃,輕開了口,道:“原來陰謀無處不在!”
蓮妃微怔,而後顫顫地道:“他……快攔住他!不能讓他生事!”
她反問:“殺父之仇,誰能不報?”
娘娘的那位侍女呢
蓮妃身顫,兩隻手要死死地抓住門框才能站立得住。
如殤突然意識到一個事情,於是四下看了一眼,再道:“娘娘的那位侍女呢?”
聽她這一問,蓮妃也微詫了半晌。
莫蜒不在……她早該意識到,莫蜒是不在的!
“娘娘保重!”如殤衝其淺行一禮,而後再不多呆,追了孤獨症的腳步隨之而去。
此時天際泛白,皇帝該起了。
那座皇宮裡頭最華麗的寢宮很好找,當她衝進去時,已經有大隊的御林軍將大殿團團圍住。
但沒人擋得住她,更沒人擋得住已經衝到裡面的褚天冥。
此時皇帝剛著外袍,身邊站了一名宮女正聲淚俱下地在說著什麼。
先一步進殿的孤獨症揮起一掌,想也不想地就往那皇帝的心口直擊而去。
身後的御林軍眾將也不示弱,哪怕心裡對於這位太子有著太多的畏懼,此時也不得不先保住皇帝的性命!
太子弒父!
誰也想不到這位好不容易成功回朝的太子竟會做出此等事來!
有將士揮刀而上,站在遠處的便拉起弓,箭頭直對向褚天冥。
如殤冷笑起,幾乎是跟孤獨症一齊出手——
他打向皇帝,她則殺向外圍的御林軍!
那些本來是要保護皇帝的將士一個都沒到得了近前,如殤以一擋十,不但保護了孤獨症的安全,也成功地攪亂了軍將陣營,讓那些遠處的箭手也沒辦法把箭放出弦外。
然,孤獨症的這一掌並未中那東蜀國君的胸口。
就在千鈞一髮一際,突然有名女子撲至皇帝身前,生生替其接下了孤獨症的一掌。
如殤解決了身後軍將之後回過頭來,但見得是那蓮院兒的莫蜒正倚著東蜀國君一點點的滑向地面。
天意!這都是天意!
因五臟俱碎而大股湧出口的鮮血很快便汪了一地,看得人觸目驚心。
“莫蜒!莫蜒!”東蜀國君一聲聲地喚著,悽悽哀哀,讓人心悲。
再抬起頭,但見褚天冥正與秦如殤並肩而站。
一個霸氣環滿周身,一個美豔透著噬人冷。
他道:“為什麼要這樣?二十年了,為什麼結果還是這樣?”
孤獨症淡望著被其擁在懷裡的莫蜒,數月前第一次踏入晉陽城的皇宮,這兩個人站在蓮院兒門口的那一番交談,在這一刻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