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人太有才華。也是一眾負擔啊!顧子瑤心裡連連感嘆,躬身行禮道:“多謝大人厚愛,敢不為大人效死!”
一直捏著把汗的林閣主終於放心,顧子瑤別看年紀小。他素來是謀定而後動,既然敢說“效死”這樣的話,只怕胸中早有成竹。
眾幕僚面色古怪,都不懷好意的望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後生,心中大都鄙夷不屑。這段時間以來林閣主在京城紅透半邊天。他們不敢說什麼怪話,剛才也就忍了。
而今天林閣主突然又自己認慫,把顧子瑤又推了出來,這不是一環套一環的連環騙麼?出來混飯吃的這些幕僚師爺們,哪個沒有玩過這種自抬身價的把戲?在他們面前玩這套,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只是這顧子瑤和林閣主配合得太好,炒作成功罷了。但姓顧的這小子如此年輕,真想要在這等大事上發言,只怕還差點火候!
幕僚於東家,那也是要爭寵的!當即就有人站出來向王爺進言。“大人容稟,顧公子雖然才高八斗,但畢竟年輕,此等京城內實務,事關重大,大人不可輕信!”
有人挑頭,立刻就有人附和,“我等隨大人多年,於京城內情勢亦瞭如指掌,尚不能有把握平息今日局面。黃口小兒有何高才。能解大人之憂?”
又有人直接呵斥道:“招搖撞騙,自抬身價,平日或可寬宥,但今日論及大事。爾等狗膽包天。還敢胡言亂語,就不怕禍及蒼生,造成贖不清的罪愆麼?”
對這群幕僚來說,京城的流民之亂還真不是什麼大事,就算亂起來了,這些刁民難道還真敢扯旗造反不成?就算造反。他們還能攻得下京城不成?他們無論鬧得怎麼亂,都不可能影響到他們在京城的小日子。
就算是九千歲吃不住勁被定了罪,他們也無非樹倒猢猻散,另找東家便是,有了在一王府政幕中的經歷,還怕找不到一份薪水優渥的新工作?
所以除了金師爺這種地位,與九千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得不用心考量之外。另外這些尸位素餐之輩,更擔心的不過是有人要來搶飯碗罷了。
這可是關係到他們收入和顏面的大事,九千歲手下幕僚雖眾,卻總是能少張椅子就少張椅子,這等嘴上沒毛的少年,豈能容他居於眾人之前。
還未開口就被攻訐,這也在顧子瑤意料之中,他不慌不忙道:“大人之憂,不過是流民癬疥之患而已,我有錦囊三道,便可輕定此事,何用諸君碌碌聒噪?”
顧子瑤的聲音並不高,就好像是在說及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眾翻臉指責的幕僚初時目瞪口呆,隨後便是鬨堂大笑。
“大言不慚!”“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初生狗崽敢咬狼!”嘲諷聲四起,顧子瑤卻只是站在當場,微笑看著居中而坐的王爺。
在這一剎那,九千歲微微探身,屁股已經離開了椅子,臉上閃過一絲焦灼與渴望,對此顧子瑤完全看在眼裡。
看起來林閣主的鋪墊做得相當不錯,而且這位九千歲的眼力也一點兒都不差。別人不信,九千歲卻對顧子瑤充滿了期待。
這就夠了。這些幕僚之言,顧子瑤根本沒放在心上,碌碌無為之輩,就如螻蟻蒼蠅,誰會在乎?他們成事不足,就連敗事也不足,顧子瑤都懶得去看他們一眼。
“錦囊在何處?速速呈上來!”九千歲強忍心急,又坐了下來。
顧子瑤從懷中摸出三個錦囊,捧在手中,“大人不必著急,學生之計須得用時才能生效。這錦囊自然也是要到了時候才能拆開,若是提前開啟,只怕就不靈了。”
“裝神弄鬼!”“無稽之談!”“大人,此人是來搞笑的,速速將他逐出才是!”幕僚們又是一通鼓譟。顧子瑤卻渾不在意,只微笑等著九千歲的答覆。
九千歲冷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