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他便低下頭,輕輕的吹著她的傷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吹了後,竟真的沒有那麼難受了。
青藤吹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見她不再難受,問她,“鏡夷現在還難受嗎?”
松蘿搖搖頭,“哥哥,不難受了,就是傷口處有點熱熱的。”
“這個也是正常的,要想治癒你臉上的傷口,這個過程是必須要經歷的,鏡夷,切記不可用手去抓傷口。”
松蘿聽話的點點頭,打了哈欠,“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沒多久。”
“哥哥,你明天還去山上採藥嗎?”
青藤點點頭,“對。”
“那鏡夷可以一起去嗎?”松蘿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都亮了起來。
青藤寵溺的彈了彈她的額頭,拒絕道:“不可以。”
還沒等她繼續追問,青藤就又繼續道:“山上很危險,還有毒蟲毒蛇,鏡夷害怕嗎?”
松蘿一聽山上有毒蟲,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哥哥,不去了,鏡夷不去了。”
隨後,她又想到什麼,擔心的問他,“那哥哥你不害怕嗎?那些蟲子咬人可疼可難受了。”
“哥哥不怕,因為哥哥身上帶著藥粉,那些蟲子不敢靠近,就算被咬了,哥哥也有解藥,鏡夷不必擔心。”
“哥哥想盡快治好鏡夷臉上的傷,就算有危險,哥哥也不害怕,為了鏡夷,哥哥什麼都願意做的。”
少年輕輕撫摸著女孩的頭髮,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的光。
松蘿聽見哥哥為了她才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心頭湧過一股暖流,很是感動。
她伸出小手抱著少年的肩膀,“哥哥最好了。”
哥哥最好了。
松蘿覺得她好像對誰說過同樣的話,可是她想不起來了。
眼前的哥哥對她也很好,她才會脫口而出,就好像那話她說了無數次一般。
“嗯,哥哥對鏡夷好,鏡夷也要對哥哥好。”
青藤輕輕拍著她的背,眼神陰寒。
“鏡夷會對哥哥好的。”
“那鏡夷也會乖乖聽哥哥的話對不對?”
“鏡夷會乖乖聽哥哥的話。”松蘿點頭,鬆開他,認真的看著面前的少年。
青藤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腦袋,“哥哥知道鏡夷是個乖孩子,記住今天你對哥哥的承諾,哥哥也會記住的,要是鏡夷違背了對哥哥的承諾,哥哥就不對鏡夷這麼好了。”
“好了,時辰不早了,鏡夷現在乖乖睡覺,哥哥也要去休息了。”
說著,他將松蘿放躺在床上,又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女孩身上,“晚安,鏡夷。”
“哥哥也晚安。”
青藤下了樓後,阿婆已經將飯菜準備好了,他洗了手才坐下來吃飯,神情冰冷。
一旁的阿婆無聲退下,似乎早就習慣了少年的冰冷。
等少年吃完飯後,她才進去收拾。
青藤吃完飯並沒有回房,而是去了竹林深處的木屋,木屋的中間放著一張紅木書桌,兩側擺放著很多書籍。
書桌上是一張女孩的畫像。
青藤走過去拿起畫像看了眼,便擱置一旁,又拿過一張白紙,提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畫的正是松蘿。
只不過她臉上的疤和她現在臉上的疤不一樣,畫上的女孩,臉上那道疤更是精緻。
顯然是經過人為設計的。
青藤放下筆,對自己的畫作很是滿意。
他將畫作壓在桌子上,按了抽屜裡的機關,下一秒,書架中間出現了一個暗室。
準確來說是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