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道:“陛下明察啊,奴才的所作所為,絕沒有任何人在暗中指使,只是不希望陛下您的聖名在後世史書中留下汙點而已!奴才的忠心,天地可鑑啊!這則流言,奴才是從東廠太監馮德勝那裡聽到的……這一點馮德勝可以為奴才作證啊!”
“馮德勝?東廠?”聽到劉秀的辯解,德慶皇帝似乎是完全不信,冷笑道:“既然東廠收到了相當情報,那為何沒有呈報給朕,反倒是隱瞞了下來、還正好讓你知曉了訊息?”
劉秀連忙再次解釋道:“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了太子殿下,又是不知真假的流言,十分敏感,東廠未能查明詳細之前,自然是不敢呈報於陛下,畢竟東廠也擔心陛下您會責怪東廠挑撥陛下與太子的關係……奴才與東廠馮德勝有些交情,那馮德勝收到情報之後,有些遲疑不決,又知道奴才一直在陛下身邊伺候,比較瞭解陛下的心思,所以找奴才詢問主意,奴才也是因此才知曉了這則流言……”
說話間,劉秀再次重重叩首於地,他的額頭很快就已經是青紫一片,但劉秀完全不覺得疼痛,只是泣聲道:“奴才所講,句句是真!陛下您一定要明察啊!”
劉秀的解釋,可謂是有理有據,沒有任何破綻,德慶皇帝聽完之後,心中的懷疑也稍稍減了幾分。
不過,德慶皇帝性子太過多疑,自然是不會就這麼放過劉秀。
所以,德慶皇帝聽完了解釋之後,只是冷聲問道:“這麼說,你確實是不打算供出幕後主使了?”
劉秀再次哭聲辯道:“陛下,奴才確實沒有幕後主使……”
然而,這一次,不待劉秀說完,德慶皇帝已經揮手說道:“朕給了你機會,但你偏偏不願意抓住!既然如此,你也就不要怪朕無情了!來人,將劉秀拖出去,杖斃!”
隨著德慶皇帝的話聲落下,就見兩名宦官急匆匆的走到劉秀身旁,將劉秀從德慶皇帝身邊拖走,就打算拖出去杖斃劉秀。
在此期間,德慶皇帝一直是冷冷注視著劉秀,而劉秀自然是嚇得心肝欲裂,大聲哭喊著。
“陛下,奴才完全是出自一片忠心啊!”
“陛下,奴才全是為了陛下您的後世名聲啊!”
“陛下、陛下!奴才冤枉啊……”
劉秀的哭喊聲不斷,但德慶皇帝的面色至始至終都沒有變化。
直到兩名宦官即將要把劉秀拖出御書房,而劉秀依然沒有供認自己的幕後主使,德慶皇帝心中的疑慮才終於打消了大半。
“劉秀此人,並不是悍不畏死的性子,他死到臨頭也沒有供出幕後之人,恐怕這件事並不是有人構陷太子,至少這件事與劉秀並沒有太大幹系……”
想到這裡,德慶皇帝突然抬手一揮,說道:“等等!”
隨著德慶皇帝的話聲落下,兩名宦官也停止了拖拽劉秀。
而劉秀則是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德慶皇帝的御案下,再次連連叩首,口中不斷哭喊著自己的冤枉與忠心。
德慶皇帝目光深深注視著劉秀,緩緩說道:“罷了,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朕暫且饒你一次!但你今後若是再亂嚼舌根,就沒這麼輕鬆了!”
聽到德慶皇帝總算是寬恕了自己,劉秀自然是大喜,連連說道:“奴才多謝陛下的恩德,今後一定會謹守本份,再也不敢胡說了!”
德慶皇帝的面色愈加嚴肅:“還有,今天御書房內發生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曉,若是稍有一點訊息傳了出去,今天御書房內所有人都要杖斃!你是御書房太監,如何封口就交由你負責了。”
德慶皇帝此時固然是下定了決心,決定要拋棄太子朱和堉尋找新的皇位繼承人。
不過,廢立儲君絕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太子朱和堉並沒有明顯的失德,在清流與士林的口碑更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