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到十萬人,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百姓身無分文,就算領到了憑證也買不起糧食,壓根就不會專門領取購糧憑證,按理說最多隻需發放七八萬張憑證也就夠了,絕無可能發放超過十萬張之多!
所以顯然是興州官府故意疏忽,想要增加閣臣您兌現承諾的難度,所以才額外發放了更多數量的憑證!現在有大量百姓手持兩張憑證、甚至是三張憑證,想要趁機多買一些低價糧食……”
趙俊臣冷笑道:“自作聰明!自尋死路!“
隨後,趙俊臣又轉頭向牛輔德問道:“本閣所交代的那些事情,是否已經準備好了?”
牛輔德點頭道:“皆已經準備好了!”
“許慶彥那邊呢?”
“估算一下行程,許慶彥已經帶著興州東部的三千餘百姓趕到了興州城以東二十里之外,大概今天中午時候就可以抵達!薊鎮守軍也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行蹤,但因為趙閣臣您的要求,所以張總兵並沒有向外洩露訊息!”
“姜泉那邊呢?”
“他現在已經成為了一群窮苦百姓的領頭人,隨時準備依照計劃行事!”
趙俊臣笑著點頭,道:“很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那咱們就耐心等候客人們的陸續造訪吧!”
幾乎是與此同時,興州知府呂文升、劉家家主劉家河、宋家家主宋嵩公、李家家主李慈這四人,也擠在同一輛馬車車廂之中,正在匆匆趕往了柳府方向。
車廂之中,劉家河的表情有些急躁,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趙俊臣他究竟是打算如何兌現承諾、讓百姓們買到低價米糧?若是他不能兌現承諾,再次引發一場民亂該怎麼辦?民亂一旦爆發,咱們這些人皆是堵在城內,又該要如何自保?”
李慈也是心中不安,扭頭看向呂文升,問道:“呂大人,你可有聽到什麼訊息?這幾天以來是否有國庫糧食運至興州境內?”
呂文升苦著臉搖頭道:“沒有!完全沒有訊息!如果趙俊臣從國庫糧倉調運糧食送來興州境內,本官現在也不必這般緊張了!僅僅是三天時間,趙俊臣也來不及從國庫之中調運糧食!他十有八九是無法兌現承諾了!”
李慈聞言之後,面色有些蒼白,但依然是強打精神寬慰眾人道:“大家別急!也許趙俊臣就是想要嚇唬咱們!利用城內的嚴峻局勢逼著咱們主動讓步給他擦屁股,但若是興州城內再次爆發民亂,他趙俊臣就需要承擔全部責任,他的朝野信譽也將是徹底喪盡!他付不起這般慘痛代價!說不定、說不定他會在最後時刻選擇向咱們低頭服軟,請求咱們立刻降低糧價,到時候咱們就算是徹底贏了!”
眼看著趙俊臣極有可能無法兌現百姓們的購糧憑證,一場民亂已是爆發在即,這些平日裡肆意妄為的官紳們皆是心中慌亂,所以他們也就沒有發現,從前一向是表現積極的宋家家主宋嵩公,這個時候一直都沒有表態說話,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們。
就這樣,在幾人不斷商議對策之際,他們的馬車終於是抵達了柳府之外,幾位官紳也陸續下了馬車,就想要進入柳府之中緊急求見趙俊臣、向趙俊臣詢問對策。
而就在這幾位官紳焦急等待趙俊臣召見之際,又有另一輛車馬緩緩駛向了柳府位置。
這輛馬車停下之後,就見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腿腳麻利的下了馬車。
看到這位老者之後,幾位官紳皆是表情大變,紛紛是向老者行禮問安。
這位老者自然就是閣老李和了。
在外人面前,李和依然是舉止優雅從容,也看出了幾位官紳的憂慮急躁,當即是溫言寬慰。
“各位賢達不必多禮!本閣知道,興州城內目前局勢緊張,若是趙俊臣毀約失信,就將會迅速引發一場民亂,但各位不必過度擔憂,接下來無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