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姬珍,但他們只是朋友,一直都是她自己太多心而已。本來每天頻繁的工作、應酬、報章採訪已經令他非常頭疼,心情也很糟糕,但小慈不但沒體貼他的勞累,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製造他的煩躁、難受、不耐煩,最後,終於忍受不了她的日夜嘮叨與搬弄是非下,他才開始慢慢的冷淡、疏離她。這一段日子以來,小慈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讓他無法忍受,像今天這種逼問他的情景根本就是每天都在發生,然後他一時被逼的不耐煩,傷人的話就不自覺的吐了出來。剛剛,她低垂下頭,說了句奇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她想要離開他嗎?成佑陽甩了甩頭,不可能,他的妻子一直都是非常迷戀他的,怎麼可能捨得離開他,她一定是像上次那樣,又躲回家裡的書房哭了吧!成佑陽胸臆間雖然有股濃得化不開的鬱悶,但他只是輕嘆了口氣,站起身準備走到外面去。“佑陽,你急著上哪去?”崔姬珍剛開門,就見成佑陽往外走,她拉住他問。“你怎麼還在這?”成佑陽蹙起眉看著她。他確實仍然為她的美麗而動心,或許還有點眷戀,畢竟四年感情,並不是說斷就能斷得一乾二淨。在他出國前,她態度決絕的要與他分手,在他回國後,卻又當成沒有這回事一樣,每天都來到他身邊就近照顧他,虛寒問暖、關懷備至,於是他又自然而然的寵她如昔,拋開先前的芥蒂。可是隨著這幾天,他發現崔姬珍的舉動在暗示著,自己有意與他複合,再度熱戀。每當她來到他身邊,不是整個人黏在他懷裡,就是不停的貼著他摩挲,言行舉止真是令他越來越忍無可忍。“你不喜歡見到我嗎?”崔姬珍挽著他手臂,高興的快得內傷了,他竟然當著姓唐那女人的面說愛她。“不喜歡。”成佑陽用前所未有的森冷口氣道。“你說謊,你還愛我。”崔姬珍微怔,然後嬌嗔大發。“到底我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話你很清楚。”成佑陽語調僵冷道。他的話讓豔麗的臉孔瞬間扭曲,高傲的自尊受挫的崔姬珍眼神透出凜冽寒意。“你就那麼愛她嗎?你根本就是把她當成了我的替身。”崔姬珍的語調不自覺的拔尖了幾度。“你錯了,我從來就沒把小慈當成是你。”成佑陽道出事實。“沒有?”崔姬珍揚起倨傲的嘴角,抬起下顎,嗤笑道“那你為什麼見到我會眼也不眨一下?為什麼見到我後就冷落姓唐那女人?為什麼為了我的手因摔破碗受傷而責備她?”“我們的感情早就不存在了,至於其他的問題,我只需要向小慈解釋。”他繃著緊緊的下巴,黑眸中透出冷冽的眼神。成佑陽一直都很清楚,愛情對於她而言根本就是笑話,或者應該說是天方夜譚。從她丟棄兩人的感情開始,他就知道,崔姬珍只在乎自己的面子、地位、名譽還有那高傲的自尊心。“成佑陽,你想就這樣甩掉我!你休想,我絕對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崔姬珍瞪大眼瞳,不甘心、怨恨和憤怒充斥著臉孔,她尖聲咆哮。成佑陽有點生氣的看著她,認真思考小慈一直以來對他說過的話,他不得不承認,小慈說的確實很有道理。而他卻被她的表象迷惑住,矇蔽了自己的心。成佑陽皺皺眉頭,睨著她冷聲道“我好象沒說過你是我的誰,也沒向誰承認過你是我的誰,用到‘甩掉’這個詞,你不會覺得可笑。”“一個背叛我的人,休想得到幸福。”崔姬珍咬牙切齒的說完,轉身甩門離去。成佑陽雙手插入褲袋裡,搖頭輕嘆了口氣。錄音室的工作人員全都目瞪口呆,互相看了眼,紛紛揚起狐疑的眼神。※※※“什麼?你要跟成佑陽離婚?”展赫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驚愕的差點摔倒。夢慈輕應了聲。“為什麼?他不是答應我會好好愛護你的?他反悔?”展赫瞪大眼,怒聲大吼。“赫哥哥,求求你就別問了好嗎?”她實在是不想再提起這事,她只想儘快可以回到媽媽身邊。“小夢……”展赫看著低垂著頭的她,輕聲道“放心,還有赫哥哥在,一切都過去了。”“謝謝你,赫哥哥。”唐夢慈眼眶紅紅的抬臉看向他。“夢慈。”姜峻推開病房房門。“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