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歡迎你們回國做生意了?是不是還算Zuo愛國華僑?還是海歸派?”韓玄飛的臉色白得讓人不忍目睹,立起來的身體微微搖晃著,象是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旗奕擔心無比地看著他,想扶他,又不敢。
“沒有!只有我一個人回來。當時的條件只是放出在獄中的兩個兄弟,讓成家了的兄弟能把妻子兒女接到身邊。回國是我堅持的,我想回到你成長的地方,我覺得這樣會離你近一點。
費了很多的人力物力,我才能回來。我現在在幾個城市做的房產生意,不少有關係的人都有股份,有錢大家賺。而且如不是重大場面,我也不會露面,都交給別人打理。
玄,我現在是很守法的生意人,連稅都不少交一分。”
韓玄飛苦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他無力地轉過身子,慢慢地走向床。
快到床邊時,他的雙腿象是支撐不住身體似的抖了起來。韓玄飛站不住了,伸出手想扶住床楣。可還沒來得及扶住,人就已經要向一邊倒下。
旗奕再也忍不住了,搶上幾步,一把把韓玄飛摟入懷裡……
把長久以來執著思念,以為早已失去的愛人重新抱在自己懷裡,旗奕淚如雨下。他哭喊了一聲玄,不顧韓玄飛的推拒,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唇。
旗奕的懷抱、旗奕的吻、旗奕的氣息,旗奕的淚……韓玄飛的頭腦一下完全空白,整個人癱在旗奕的懷裡,任他吻……
他無力抗拒、也根本想不到抗拒……
“啊!”在門外看了半天的李家寧,突然看到兩人擁吻,傻住了。她怔了好半天,才禁不住尖叫起來
驚叫聲打斷了兩人的接吻。重新找回理智的韓玄飛,發現旗奕居然在自己家裡吻他,還被他妹抓個正著;更可怕的是,自己竟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被他吻得神魂俱飛!
他又羞又氣又恨,恨旗奕更恨自己,氣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狠狠地打了旗奕一個耳光,氣急敗壞地推開李家寧,奪門而出。
旗奕現在怎麼也不敢去惹氣頭上的韓玄飛,他呆呆地站在房子中央,和仍在驚駭中的李家寧面面相覷。
“怎、怎麼回事?你……我哥……你……”李家寧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開口,眼前的這一切讓她完全糊塗了。
“就象你看到的那樣,我愛你哥!”旗奕看著李家寧的眼睛,神色鎮定。
李家寧愣愣地看著他,“你一直愛著的那個死去了三年多的太太指的是我哥?”
“是的!”
“可你們、你們……”李家寧不知道該說什麼。
旗奕露出了一個很苦澀的笑容,“我曾經做過很對不起他的事,他恨我……可我非常愛他,想求他原諒……”
“家寧吃飯了,”李母上樓來叫兩人,“旗先生一起來吃吧,飯都做好了。”
“不,我不吃了,我還有事,要先走。” 旗奕看到李母溫和慈愛的笑容,心虛地低下頭。他慌亂地致謝,又下樓和李父道了別,匆匆離開了李家。
李家寧根本沒有心思吃飯,她胡亂地拔了幾口飯,就把碗一推,說:“我不吃了。”站起來就上樓躲進自己的房間裡。
李家父母不解地看著焦躁不安的女兒的背影,又探詢地看向悶頭吃飯的兒子,卻發現他的臉色更差。他們雖然奇怪,但因為習慣了不去太多過問兒女的事,也沒有多話,只是輕言細語地叫身體不好的兒子多吃點菜。
李家寧跑回自己的房間,抱著枕頭直掉眼淚。她雖然知道旗奕根本不愛她,可心裡還有一線的希望,希望能常常和旗奕在一起,也許有一天……
可他找到了他愛的人,那人還是她哥哥!怎麼會這樣?她愛的人、她親哥哥竟然都是同性戀,怎麼會這樣?
她悶坐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