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些我懂。姐,我不會怨你的,真的,我能不嫁給那個傢伙就已經心滿意足,更何況還能嫁給三爺為妻。雖然這麼看來,我是毀了三爺的一樁好事,可,可我也不會太差是不是?哪怕,哪怕他會怨我,哪怕對我不好,我也會認得。可姐,你是雲兒的姐姐啊,你小時候離開家在庵裡,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爹就會在窗前嘆氣,他總會喝的醉醺醺的抱著我喊‘月兒’,他總會囑咐我,我們一家人要相親相知……姐,我真的不會怨你……”
“別說了!”蘇悅兒聽的心抽,有些煩躁的擺手:“總之做姐姐的對不起你,沒能把你徹底的從苦海里救出來。”
蘇雲兒卻是伸手拉了她的手:“也未必就是苦海,說不定三爺會待我好呢?若真就是火坑,我也不會怪你的……”
蘇悅兒聞言只是嘆了口氣,什麼也說不出來,而蘇雲兒倒是擦了眼淚說道:“姐,給我補妝吧!”
蘇悅兒點點頭,扶了蘇雲兒下床,繼而動手親自為她擦粉,塗上胭脂,等到清清亮亮的一個少女粉狀出現時,蘇悅兒內心有些掙扎:我要不要為她去和三爺談談?若是我為她給三爺一些好處,那他以後會不會用她做我的軟肋呢?
當戲已唱在尾聲時,蘇悅兒帶了蘇雲兒回到了宴席。蘇雲兒穿著一身月兒的粉色春衫配著那妝容看起來還是很有些少女的嬌色。她低著頭靜靜的坐回了田氏的身邊,便一直低著頭,再沒像以往那樣滿院子找大爺的身影去偷瞧他,只靜靜的低著頭。
坐在前排的大爺掃了眼坐在二排邊角的蘇雲兒,便拉了三爺的衣袖
對他使了眼色,當下的三爺轉了眼卻瞧,恰看到蘇雲兒埋頭之樣。
大爺此時在他耳邊輕聲嘀咕到:“事成了搭進去的叫本錢,事敗了搭進去的叫代價,這好好的一個人被你牽進來做局,如今你的代價是失去了城主千金,但你可誤了她,你自己想想吧!”
三爺聞言默默的轉回了頭,看著臺上那一對破鏡重圓的夫妻在那裡喜極而泣,忽而開了口,極輕的說道:“我還不至於輸不起,我欠我還!”
大爺聞言一笑,眼裡閃過讚許的光芒在他耳中再嘀咕了一句:“就憑你這句,看來我必有跪你的一日。”
三爺伸手拍了大爺的腿,小聲回答:“做弟弟的,期待著。”
“你們兩個嘰咕什麼呢?”看戲要完,叫人準備了打賞銀子的二爺回來便是問話,大爺還沒開口,三爺就回答了他:“我在問大哥,我的新娘子比他的新娘子好看不!”
二爺聞言詫異的看了一眼老三,便是喃語:“三弟,你……”
“看也看了,抱也抱了,該!”三爺說著自己抓了跟前的茶往嘴裡灌,看臺上此時也鑼鼓聲停,臺下一片叫好聲起!
……
賓客散去,白府裡全是忙碌的身影。
此間事廳裡再是坐滿了人,從老爺到太太,全家一溜的齊全。
“什麼?這婚事就這麼退了?”太太聞聽後,當下跳了起來,她可
是萬萬沒想到今日裡竟暗潮洶湧的出了這種事。
“是啊,退了。”老太太一臉坦然的點了頭。太太激動的呼吸變重,剛要說話,白老爺則先開了口:“言兒看了人家的身子也抱了她人,如今娶人家也是應該,只是因此黃了和城主家的親事,到底可惜,但此事可見城主果然是秉性正直的人啊,竟如此就退了婚事,實在叫我敬佩!”
太太當即不滿的兌了一句:“有什麼正直的,到底是他妻弟生事!要我說就該他妻弟早點娶了人過去就是,憑什麼禍害我家言兒?”
“娘!”三爺忽然踏步出來對著太太一欠身:“娘勿惱也勿責怪,事情已然如此,大抵是我和她今生該有此緣,蘇家好歹也是名門,倒也談不上禍害了我。”